淩珠自然是不肯的,這座排屋,她住了幾十年了,一生最最美好的記憶都在這裏,她如何能放得下?
可後來還是經不住四個孩子苦苦央求,答應去紫荊去住一陣子。
寧敏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喜極而泣。
淩珠就此去了紫荊園,和悅悅睡一屋,細心的照看這個一出生就曆經劫難的孩子。
這個孩子也特別的懂事,很黏姥姥,每每把大眼笑成彎月,和姥姥說悄悄話。
淩珠說,這孩子,就像小棉襖似的。讓她忍不住會想起寧敏小時候。
日複一日,那些傷痛的情緒一點一點散了去,淩珠眼底漸漸也就有了笑容。
這是寧敏最最歡喜看到的。
一天,寧敏問佟庭烽:
“世上最幸福的事是什麼?
佟庭烽將她擁在懷,站在夕陽斜去的陽台上往下望:佟麒和晚晚在園子裏奔跑,悅悅拉著淩珠在追狗狗,小傑正坐在那裏寫真,一切如此安祥恬靜。
他再回頭睇著妻子臉上平靜的笑容,親了一下,說:
“世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一家人健康快樂的守在一起。”
她的笑容泛的更大。
不錯,生活裏的幸福,其實就是這麼的簡單。
佟庭烽記得表弟何紳曾問過他一個問題:
“都說獵風組的組長是個天才少女,什麼都會有一點,功夫好,槍法一流,會得語種也多……反正就是各種的不得了,大堂哥,你和嫂子私下裏有沒交過手?”
“交過手!”
“輸贏如何!”
何紳對此很有興趣,這個人對於各種散打技能特別的喜歡。
“我輸了!”
“騙人吧!”
何紳不信:
“打成平手還差不多,要不然就是你放水了!”
“怎麼就不可能了?”
佟庭烽笑:“我不是特警特訓隊出身。阿寧呢,是從小練的。底子比我好,再加上我現在這身子有傷,荒廢很久沒練了……我若還能贏她,那才奇怪呢!”
想起這事,他就想笑。
那天,在武室,他被妻子一拳擊倒在地,就沒能站起來,嚇得那丫頭臉都白了。
淩珠正好來給送點心,看到這光景,也嚇壞了,急著吼她:
“下手不知道輕重。你當謹之是你帶過的兵嗎?”
事後,他在床上躺了兩天,其實也沒啥事的,可老婆不許他下床。
她說:“你這身子板,現在就這麼差,以後還了得。不行,一定得好好養好了。你得為我下半輩子負責的!”
好吧,為了妻子下半輩子的幸福,那他就隻能嬌貴一次,享受一番妻子的貼心侍候。
此後,又某日,何紳到訪佟園,佟庭烽夫妻都不在自己的小別墅,一問,才知他們去了武室。
他興致勃勃的跑去看,倆夫妻穿著白色的練功服,正在教四個孩子練拳。
寧敏使了一套拳法,一招一式強勁有力,整套拳路,又快又狠又有殺氣,讓何紳驚歎。
一套拳法演練完畢,他忍不住拍手:
“好功夫好功夫!嫂子,我想領教!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何紳躍躍欲試,興奮的抱拳相求。
寧敏和婆婆何菊華的娘家人不怎麼親近。
這個何紳,雖見過幾麵,可沒有多說過話,有的隻是禮儀上的客套寒暄。
她隻聽說這位是何家一個不得了的孫子輩,今年二十二,天姿聰慧,做生意很有一套,最近做了一個網站,現在那規模那是越來越大。他愛好學功夫,閑來沒事,就去練功,從不找女朋友談戀愛。被稱為怪胎。
寧敏猶豫,正考慮要不要和他打。
“阿寧,那就陪他練練!”
佟庭笑笑說。他知道這個表弟,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寧敏聽到男人都這麼說了,隻好免為其難。
十分鍾之後,何紳敗,被寧敏反扣壓於牆上,動彈不得。
“承讓!”
寧敏鬆手,抹了一把汗。
何紳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臂,心服一歎:
“嫂子好勁力!”
寧敏笑笑,摸摸孩子們的頭:“你們聊,我帶孩子們去洗澡!”
等母子五人走完,何紳乍舌一歎:
“謹之哥,嫂子功夫這麼了得,你要是哪天再把人給得罪了,被打個鼻青臉腫,不在話下。”
之後,佟太之彪悍,經何紳之嘴不脛而走。
有暗慕佟少者不以為然:
“四肢發達者,必頭腦簡單……她要是有頭腦,獵風也不會全軍覆沒……”
有人不同意:“你當部隊裏的人都是吃素的。沒能力,能讓隊員們心服口服的歸她管嗎?”
“她要是能力,自她嫁給佟少,也不見得她為佟家做出一些事績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