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掉下去,她本能的勾住了他的脖子。一抬頭,對上的是他那剛毅無比的下巴,那唇片紅紅的,飽滿,線條很有型,那臉孔,剛硬,有氣息直噴到她臉上,很濃鬱的男人氣息,薰人的厲害。
“抓穩,走了!”
辰家的規矩,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家裏有人進門,或是有人出閣,家有祖父母安在的,得領著兒子兒媳,帶上新人夫妻,往祠堂拜一拜,算是對先祖的一種告知。
辰況抱著佟蕾行走了一段路,進了西邊一座隱沒在翠竹林的小園。
一路之上,有辰萬年和青梅領頭開路。辰硯夫妻相隨於後。辰芳菲沒跟過去。
那祠堂古色古香,堂內有一麵祠牆,細細一看,可以發現這是一個石刻家譜,所有已逝的辰家先祖的名字都有雕刻在上麵。案台燭火供品一件未少,牆後擺著一張張照片。密密麻麻擺了幾個櫃子……
“子循,蕾蕾,叩頭!”
辰萬年夫妻,辰硯夫妻,一先一後叩了頭,之後辰萬年吩咐了一句。
辰況把佟蕾放在跪墊上,一起跪下。
老太太親自點燭焚香,虔誠的睇著那些名字,念道:
“辰家列祖列宗在上,今日為辰家家祭日,適逢子循新添佳偶,今日佳孫攜孫媳來拜,願祖宗在天有靈,賜福子孫婚姻美滿,兒女滿堂,辰家興盛不衰……”
揚揚灑灑好一番說辭罷,老太太將手中檀香賜於辰況和佟蕾。
辰況執香叩首,佟蕾照做。
之後,辰況以刀劃破手指,滴血於酒水。
佟蕾看著一呆,小聲問:
辰況彎了彎唇,說:“意為在祖宗麵前歃血為盟,夫妻矢誌同心……”
“得喝嗎?”
這好像隻有電視劇裏才看得到的劇情啊……
“要喝!”
她瞠然。
辰況歪頭看:
“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佟蕾看著,呆呆的,瞅了一圈麵前的辰家人,輕聲道:
“這也太迷信了吧……”
重點:這很不衛生。
老太太一笑:“的確有點迷信。不過這是辰家傳統。既然傳下來了,我們就遵循一下……怎麼,怕疼啊……”
她搖頭,隻覺得辰家比他們佟家還要注重傳統。
她瞄了瞄辰況,手指伸了過去,入鄉隨俗:
“你幫我吧!”
她不太敢。
辰況將她的小手給牽了過來,尖刀輕輕往那雪白的指尖一碰就有血冒出來。
他輕輕一擠,她忍著疼,但見那血水就滴進了水酒,和他的血水混起。
“按著!”
他給她的手按上了酒精棉,然後將那杯水酒取過來,搖了搖,一分為二,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她,沒說什麼就一飲為盡……
她咽了一口口水,看著男人衝她亮了一下杯底,她正要喝,門外有人衝進來:
“蕾蕾,別喝!”
佟蕾旁頭看,以為做夢,門口,急喘籲籲的站著一個男人,正是顧惟……
奇怪,這人人怎麼陰魂不散的又跑來了?
佟蕾呆了一小會兒,麵對這個情況,腦子一下懵了。
辰況更是皺起了眉。
“顧惟,這裏是辰家,你跑到這裏撒什麼野?”
辰萬年不高興的嗬斥了一聲。
顧惟瞄了一臉威武的白發老者,坐在輪椅裏滿麵慈祥的銀發老婦,一臉嚴肅的前空軍司令員辰硯,以及目露不快之色的辰夫人歐鳶,直直走進去,想要把佟蕾手上那杯子給揮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