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我早已看穿,這世上的男人,有錢有權的,沒一個能給十分真心!
“花天酒地的多的是,我離了這個,平庸的呢,入不了我的眼,也未見得就真能經得起惑,保證能一輩子對我好。
“既然如此,那我就守。至少這個家還算是完整的。至少他還知道回這個家來。”
這一番話,不可謂不心酸。
佟蕾聽得卻是心涼:
“我很想知道您的這個家,能讓您覺得溫暖嗎?一個心不長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您要來幹什麼?”
彭玉很認真的回答:
“浪子回頭金不換。男人愛玩,玩累了知道回家,他依舊是你的。誰也搶不去!”
這縱容的背麵,透露的是作妻子的無奈。
也許是對的。
女人在夫妻關係當中,地位是弱勢的。太多有錢男人過著一夫多“妻”的生活,發妻隻能視而不見。
這是社會上一個可悲的現狀。卻已被很多人所默認。
“孩子要是沒流掉,也許還有機會……”
可惜,孩子沒了,這是老天想讓他們斷一個幹淨。
那天,彭玉盯著她看了半天,最後歎著氣說:
“我該勸的都勸了,你若執意離,隻能隨你!”
簽下離婚協議之後,佟蕾再沒有見過彭玉,也沒再想起過她。
對於佟蕾而言,這個人隻是人生一個過客。
而今,她已是辰家新婦,這位上流社會的貴婦,居然跑來了這裏。
主屋客廳,隻有馬嬸守在邊上,老爺子和老太太都不在。
彭玉優雅吃著茶,看到門開,佟蕾走了進來,她站了起來微微而笑,這是一抹很官麵化的笑容。
她叫了一聲:
歐鳶跟了進來。
佟蕾定定看了一眼幾個月不見的彭玉,這個女人很注重儀容,精於保養,雖年過五十,但風韻猶存。隻是今天她的眉目之間似有憔悴之色,看上去,好像是多日未合眼了似的,有點精神不濟。
聽得叫,她點了點頭,淡淡接上話,輕輕然說道:
“顧夫人,這裏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語氣並不歡迎。
彭玉沉默了一下,並不意外會被冷待,但她還是擺出得體的微笑,硬把話接下說:
“的確不該來,但我有我必須來的理由,蕾蕾,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對麵沙發上,歐鳶聽得這話,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之色,也把目光落到了佟蕾身上……她在等她的決定。
“不需要單獨,沒什麼應當避諱我婆婆媽的……您要說便說,不想說便走。”
這話,令歐鳶微微一笑,這孩子心思是坦蕩的,很直率。她喜歡。
“很些話,的確很難啟齒。可我又不得不說……蕾蕾,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在恨阿惟。”
彭玉倒也不忌諱身邊有外人,靜靜開了口,矛頭直指她兒子,看樣子是想來和她談顧惟的,也難怪想讓歐鳶離開。
真是奇怪了,她都嫁人了,這位前婆婆怎麼還有那個臉來跟她這個前媳婦說兒子的事。
這實有是有點不符合她的身份。
佟蕾皺眉,隱隱不快的打斷:
“顧夫人,您覺得在我婆婆媽麵前提你兒子合適嗎?”
彭玉當然知道不合適。
“蕾蕾,我一直反對阿惟和你離婚。事實上他也不想離。可後來,他還是不得不去簽字,不是因為他不想要你了,而是因為他想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