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辜的眨了眨眼。
他靜靜想睇著,忽發現她的胸,半隱半露,這孩子,裏頭什麼也沒穿著……他的心跳,突然加速了起來。
“我要……我要穿衣服了……”
順著他的目光,她看到了自己春光乍泄,於是,一抹紅霞爬上臉膛,急急叫了一句。
“辰大哥,辰大哥……”
“我喘不過氣來了……我喘不過氣來了……停下停下……”
“還有,我要換衣服了!還不下去,我們要遲到了……”
“好,那我們晚上回來再繼續……”
他低低要求。
她瞪直了眼。
看著她驚到的樣子,他想笑。
“辰大哥,我們……我們約定好的……”
“我們還約定好,以後不許叫辰大哥的呢……”
他拿這話堵她。
她軟軟的叫。
“叫聲子循,我就點到為止,要不然,今天上午的行程,我會往後挪!你呢,衣服也不用換了,我們……現在回房……”
回房?
他想幹什麼?
她額頭不由得細汗直冒。
這個男人,意圖不軌啊……
“子循,子循……我以後一定叫你子循……辰大哥,不對,子循,你別鬧了好不好……”
她急急的軟軟的央求。
“可以!不過,得有一個要求……”
辰況很享受逗弄她的滋味。
她瞅著,有點怕他再為難她。
“剛剛在樓下那一下,親的不夠好。再親一下!”
呀,這人,能不能別這麼無賴。
早知道,剛剛就不親了。
“那怎麼才算好?”
“不該是親臉上的吧!太太!”
他一本正經的說:
“得親嘴上!你要是把我親滿意了,我就放過你!”
“哪有這麼賴皮的……”
她抗意的大叫,臉臊的不得了。
“親不親?不親是不是?不親,我現在就……”
“親親親,我親!”
她踮腳,往他唇上點了一下。
“你這叫親嗎?不行!”
“喂,辰子循,你能不能別這麼蠻不講理行不行?”
她氣鼓鼓的瞪他。
這個時候的他,真有做流氓的資質。
下一刻,他一把將她抱起。
“呀……我親……我親……你讓我先把衣服穿了,我再親你……”
“不行。”
“那你把臉低下來,我親不到!”
這一天,她被這個男人算計著獻上了第一個吻……
最後,足足被親了五分鍾,他才放過她,而且還不肯出去,而是去替她挑了一身衣服,就像在照顧小朋友一樣,硬是親手給她換上了……她的抗議完全沒用。
總之,這一次,她算是被他全看了。
他呢,神情愉快,唇角還有牙印……剛剛,被她一不小心,給咬破了。
七點,他們吃過早餐離家,七點四十七,目送她騎著車從自己車前飛駛而過,他靠在後座,撫著唇角,回味著那一吻,就像毛頭小夥子似的!
嗯,是的,他已迷上了她的味道。
想要她的念頭,一日複一日的強烈起來。
5月22日,上午,從醫院傳來一個讓人驚喜的消息,佟庭烽醒了。
辰況歡喜之餘,也有點犯愁:
接下去,他得怎麼和好友解釋自己拐了他妹這件事呢?
辰況和佟庭烽交好,多年以來,一直保持著一種默契,他們是知己,他們彼此欣賞,他們可以為對方肝腦塗地,他們也曾出生入死,共同禦敵。當然,那是很年輕的時候的事了。
男人和男人之間,一旦建立起某種感情,會很厚重。
那應該就是所謂的英雄對英難,惺惺自相惜。
正是這天上午八點,辰況一如既往的開始忙碌。
手機響起時,他正在開會,打給他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陪在醫院的首相特助陳祟。
那個沉穩如山的男人,用無比激動的語氣向他彙報:
“副首相,首相醒了,首相醒了……他終於醒過來了……”
這麼多年,辰況的情緒,已經練就遇任何不驚不乍的本事,但,卻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手不由得顫了一下,他知道,那是因為激動。
所有行程,因為佟庭烽的醒來,而往後推。
辰況第一時間,驅車趕到了醫院。
他就知道,他會醒過來:那樣一個人,怎麼可能甘心就這樣一輩子長眠不醒。
所以,半年前,他堅定的投選,暫不進行新首相大選,而是提議先推選代理首相。
他認定他一定會醒過來。
推開了房門,辰況看到佟庭烽安安靜靜的靠坐著,那張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臉孔,顯得有點消瘦,眉目之間,皆是藏不住的沉沉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