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逗得撲哧笑了,這個男人,是不是太寵她了?
撫了撫那有點膩的頭發,她愛嬌的點頭:
“這可是你說的!我負責長頭發,你負責侍候它……”
他用臉貼著她,也跟著微笑,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嬌小的她摟在懷裏。
生活很平淡,他會在平淡中,創造出不一樣的幸福旅程,這包括養她的頭發,打扮好她……
“哎,你這樣不行,會寵壞我的!”
她低低蹦出這麼一句話:
“我突然擔心,要是我懷孕了,生下了一個小娃娃,你會把我忽略掉,那我會很憂傷的……要不,我們暫時別計劃懷孕了……”
“瞎說!誰也搶不走你的重要的!”
他吻她:“孩子是婚姻的錦上添花,是美滿的恩賜。我們不苛求,不做措施,讓它自然而然的到來,給我們驚喜。至於寵壞,我比你大這麼多,我不寵你,那還像話麼?”
這話,再度令她莞然而笑,繼而回吻了他。
他呢,含笑,手指深深的插在她柔軟的發絲裏,輕輕的擼著:
人生於世,得一佳偶不容易,而他窮盡三十八年,終將她找到。
前三十八年,生活與他,留下的是一片陰晦與苦澀,如今呢,卻是甜如蜜,連空氣也變得無比的芬芳,充滿酒的醇香,那是幸福精心醞釀的味道,他已深深被醉倒。
佟蕾知道,在很多人眼裏,她配不上辰況,這個男人的優秀,所有人有目共睹。
而她呢,長相一般般,算不上如何如何美麗動人,才智一般般,絕不是那種可以天才級別的人物,她的成功,皆來自於自己的勤奮和努力,但,在很多人眼裏,那些成功皆得惠於祖蔭。
所以,有時,她會消極的認為,自己唯一的優勢僅僅是擁有了一個常人所沒有的高人一等的出身。
最糟糕的是,她一直沒能給辰況生下一兒半女,有些嘴賤的眼紅的,難免會在背後損她是不會生蛋的母雞,占著窩不下蛋,什麼便宜都被她占光了。
當然,這樣的話,一般沒有人敢在她麵前說,是人都不敢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可私底下呢,幸災樂禍的,多的是。
比如說,半個月前那一回,競爭醫學研討會名額時,她獲得了那個資格,成為了研討小姐中最年輕的成員,將去澳洲參加世界級醫學會,會有機會和世界級醫師一同交流各種臨床疑難雜症以及學術問題,對於學醫的人來說,這是一次盛大的醫學盛會。
所以,醫院裏有不少醫師都有報名,想要爭取到這樣一個可以提升自己的機會。
一般來說,年輕醫師很難得到這種名額,能被選中,她也很意外。
不少同事,都來向她賀喜,獨一個名叫石一夏的女同事衝她嗤之以鼻:
“得瑟什麼?不就沾了祖宗的光。我要是能有那樣的背景,誰不把我捧在手心上?”
這句話,一棒子把她多年的努力,全都給否定了。
有人不服氣這說法,和她理論:
“哎,我說,石一夏,你什麼意思?小佟的能力,那可摻不了半分假的,你憑什麼這麼黑她?”
那石一夏斜著眼,一臉笑意盡帶譏嘲:
“她本事再好,要沒那背景,科室裏能給她那麼多機會鍛煉麼?你們可別忘了,她第一回給人急救,差點把人給治死,後來還不是喬院長給擦得屁股。要換作別人,就憑她那種做法,早被調銷執照了……”
“這話可不對,那一回急救,換作任何人都沒法把人救回。怎麼能怨她?最後,那病人能保住命,還多虧得小佟前期急救處理的及時……這事,大家都知道……”
“知道個屁,全是上頭在維護她,你瞎扯淡什麼呀。她的能力,還不是你們上上下下給捧出來的。不過老天還是有眼的,要不然怎麼結婚這麼多年,都下不了一個蛋。看著吧,不生蛋的老母雞,遲早沒好下場……哪個男人受得了……”
這話,很傷人。
佟蕾氣得是好半天說不出半句話來,太觸痛她了。
是的,結婚八年多,她一直沒懷孕,看過不少專家,吃過不少藥,就是懷不上,這對於她來說,實在是一件讓人灰心喪氣的事。
佟蕾是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會為因為生育問題,而苦惱。
結婚第一年,他們沒有夫妻生活,對於婚姻能不能繼續下去,她都存在疑慮,當然不會想到這種事會成為她婚姻生活不得不麵臨的煩心事。
結婚第二年下半年,他們開始有了正常的夫妻之歡,而且一直很火熱,奇怪的是事,就是沒能懷上。
不過,她也不急,那時,他們正值婚內熱戀,學業又重,有沒有孩子,還不是特別重要的事。
結婚第三年,是學業的緊要關頭,她天天忙的那是分身乏術,懷孕的事,一再的被她疏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