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奶奶,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隻不過有點小頭暈而已!”徐楓有些蒼白的麵容上努力浮起一絲微笑,反倒是規勸起終日焦慮擔心自己而變得憔悴不已的親人們。
“老天啊!這怎麼辦好啊!這麼小的人怎麼就得了這種怪病呢?這還叫人怎麼活啊!”老媽哭紅著眼在一旁喃喃自語,老爸則沉默寡言的在一旁抽出煙,剛點著準備抽時又像想起什麼一樣急忙掐滅,這已經不知道是他掐滅的第幾根了。
徐楓暑假的時候隨父母一起去廣東東莞打臨工掙學費,沒想到才過了一個月就開始時常犯頭暈,起初以為是水土不服也沒有在意,隻請了兩天假休息一下,沒想到情況卻變得越來越糟,最後隻能趴在床上,一起床就天旋地轉,冷汗直流,嘔吐不止。第三天送醫院時竟然診斷不出個所以然來,但見其情況特別嚴重,就慎重的下了個病危的通知書,病因:怪病,以目前的科技無法準確診斷並作有效治療。就這樣,徐楓最後不得不被傷心不已的父母想盡辦法從廣州帶回安徽老家的那個貧困小山村,用來安心養病。
“要不這樣,下午我去請教會(基督教)裏的兄弟姐妹幫他禱告,主一定能救他的小羊們於水深火熱之中的……”之後奶奶又進行了長篇大論似的宣揚(洗腦),心灰意冷的父母終於答應了奶奶的請求。
當天下午家裏就來了起碼兩百多個教會裏的男女老少,大家將正在床上安詳午睡的徐楓圍在中間後開始宣講歌頌主的仁義,然後集體下跪禱告,口中更以一種奇異的節奏誦讀著某種莫名的經文。
一個小時過後,徐楓的身上漸漸升起一層白蒙蒙的光輝,而本有些蒼白的臉上卻是一片灰敗,隱隱罩上一層淡淡的黑氣,這黑氣像是有生命一般,伸出無數的細小觸角,張牙舞爪的在他臉上亂舞著。令人有種心驚肉跳的恐怖感,幸好現在眾人都在認真的禱告,也沒有人發現這超越科學範疇的神秘異常之幕。
隨著祈禱儀式的不斷進行,徐楓全身各處的白色光芒越來越濃鬱,漸漸形成一個乳白色的光繭將他包裹,然而遺留在外的臉上的黑霧也在不斷增加,罩在徐楓的臉上,如同戴上一個烏黑的麵具,遮住他的本來麵目。從黑霧上不時幻化出的觸角,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巨變,觸角上隱約流動的黑霧此刻變得光滑黑亮,充滿質感,猶如擁有了實體一般,在徐楓臉上伸縮不定,不斷狂舞著。
當乳白色的光繭意欲通過頸部向頭部纏繞的黑霧進發之時,卻遭到黑霧幻化的觸角的頑強抵抗。幾次碰撞之後,仿佛已經試探出了各自的實力強弱,接著光繭猛地收縮成一個光球就向著頭部籠罩的詭異黑霧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