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誌鴻都在利用一切空閑時間練習前世記憶中學過的那些強身健體的功夫中度過,軍體操在大學軍訓學習的,上體育課上又學了太極拳,五組長拳,雖然不太標準,但也能起到鍛煉身體的目的。不過這些都是在避開眾乞的情況下做的,因為這些都是無法解釋的,他不想引起他人的質疑。
但他沒有放棄企圖擺脫這種生活的思考,反而一直為之努力著。
“滾,你這個臭要飯的,再敢來攪了興致,非打斷你的狗腿子不可!”誌鴻帶著小琴在街角蹲點時,突然聽到不遠處的來福客棧傳來尖利的叫罵聲,好奇心促使他倆急忙收起地上的破爛行頭,匆匆奔客棧而去。
“大爺,行行好,就賞點吧!大頭依舊卑微的在地上磕頭祈求著。”
“娘賣皮的,叫你再嚷,叫你再嚷!”說話間已經好幾腳狠狠地踹下去了,頓時將他踢得鮮血直流,暈死過去,二人見勢急忙遁走,他們也怕鬧出人命來不好收場。此刻周圍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相互間還在不時的對著地上死狗一般的大頭指指點點,卻無一人出手相救。
“豹哥,我們江湖人士犯得著和一個乞丐慪氣嗎?走啦!我們換一家再喝幾杯消消氣。”
誌鴻正拉著小琴從不遠處趕來,聞言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並將這個人渣“豹哥”的模樣死死的記住,隻待日後有機會狠狠戲耍一番,讓他記牢了:別拿乞丐不當人看!
等他們擠進人群發現地上口流鮮血昏迷不醒的大頭時,頭腦‘轟’的一下蒙了,他還從來沒有看過受傷這麼嚴重的,等他回過神時已經陸續趕來幾乞,眾人合力將大頭送回了破廟修養,留下誌鴻倆人看護他之後又出去討生活去了。
由於那人下手太過狠毒,大頭受了嚴重的內傷,而他們有沒有錢請大夫醫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大頭一天天的憔悴至死,最後化為一捧塵土。隨後幾天,破廟中的氣氛都顯得極其沉重,這不由又加深了誌鴻對那“豹哥”的恨意,已經達到不死不休之仇。還有就是他要擺脫這種生活的願望也因此變得愈加迫切,這種吃了上頓愁下頓,還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叫他如何能忍受。
這天眾乞正在吃午飯之時,誌鴻突然站起來大聲道:“不行,我不要再做乞丐了,這種餐風露宿,朝不保夕的日子我實在過不下去了!我不想哪天乞食時像大頭一樣被人無緣無故的暴打至死。”
眾乞都吃驚的看著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子,不過片刻後又沉寂下去,各自吃起碗中餿食,隻有王頭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若有所思的低下頭,似是等著他的高見。
“我們現在雖然因各自的種種原因流落街頭為乞,但我們也是人,我們也有手有腳,我們為什麼不能靠自己的雙手像人一樣有尊嚴的活著,人活著就要活出個人樣來。難道你們認為現在這樣像狗一樣苟且偷生的活著快樂、有意義嗎?還是你們已經被磨滅了做人的尊嚴、意誌,心中默認自己已經下賤低劣到於禽獸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