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好友法老的舞姬、偶本不良、霹靂薯片的打賞~~)
看見小小的丫頭挺直了身板護在哥哥的身前,儼然一副母雞保護小雞的樣子,車上獨留的少年伴著那一縷鑽進馬車的餘暉微微揚起了嘴角。
他討厭見人,不論男女老少,但是師父偏偏每隔一段時間就強行帶他出來轉悠。美其名曰是懸壺濟世,實際上不就是為了他嗜好的那一口使人飲之便不清醒的破爛東西?
正出神,就聞名叫“花湮”的丫頭說出那麼蠻橫的話,不禁放下簾幕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大:這張不饒人的嘴還擊得不錯,隻是初來乍到如此行事實在是不明智。這麼容易得罪人,怕是沒病根也活不過二十歲。
殘天羨欲起身下車去看看,好巧不巧門口那邊還沒發聲,玉花湮卻又接上了自己的話:
“既是主人不在,我就好心給你提個醒。我沒希望回大宅,可我哥是玉家家主的獨子。你以為瑤林玉家會一直放他在這?換句話說,以後你們這一支榮與辱、興與衰都係在他身上。我們就在這等,叫你們府上能做決定的出來。”
玉花湮重生前幾乎沒出過玉府,對於自家的遠近親戚更是一無所知。剛剛她又昏睡過去了,沒來得及向玉墨問。所以,現在這些話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若不在入府之前就和這家人講清利害關係,以後她難過倒是不怕,可是害得哥哥憑白遭罪就是她的報應了。
站在玉花湮對麵的管家審視了一下這個在他看來一點也不起眼的小姑娘,玉家之女各個國色天香早是澤國乃至周邊諸國周知的事情。
是以瑤林那邊說要“下放”一個不受寵的小姐,他們也覺得有利可圖,再不濟就是嫁給當地位高權重的人,好歹也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隻是,眼前這兩個孩子,男孩倒是尤為打眼,但這女娃,充其量算得上清秀,和傳說中的玉家家主,真是,天上與地下之別。
“李媽媽,勞煩您扶我哥哥去您的車上等。馬上要起風了,街上閑人太多,他們不在乎,我們玉家可丟不起人。”
玉花湮斂下了氣息,上一世她中規中矩地做了那麼久賢婦,到最後除了仇恨還是什麼也沒剩下。是以,打從決定報仇那刻開始,她就沒想過害怕丟人、有損顏麵一回事。
玉丘峰給玉墨的奶娘李媽媽單獨準備了一輛馬車,那是玉丘峰對李媽媽慣有的敬重。這件事玉花湮重生前也是略有耳聞,說起這話來也便更順理成章。
早已下車站在一邊的李媽媽正為這性情大變的四小姐著急,就聞她要自己先照料小公子。雖然一直以來四小姐都是默默無聞的,但是不能否認的,她的小公子不白疼愛這個妹妹。小丫頭才十歲,就知道先照顧哥哥以大局為重。
“花湮。”玉墨不願意做縮頭烏龜,他被李媽媽扶住仍不肯離開妹妹身邊,許是沒有習慣父親給妹妹的稱呼,玉墨兀自叫著玉花湮的名字,即使他的聲音很低還是被對麵的管家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