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花湮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大了,她討好地衝穀吟風眨了眨眼睛,大力地連連點頭。
“公子請坐吧。”似是做出了極大的讓步,穀吟風從玉花湮的雙臂中間抽出了自己的手。抬眼看向方才起身的南翔,比起看著南陽有了一絲溫度。
南陽詫異地望著穀吟風身邊那個算不得傾國傾城的姑娘,雖是不服氣他堂堂郡首不知何故就矮這姑娘一頭,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不服也隻能無可奈何。
穀吟風漫不經心地將手搭在南翔的腕上,默然半天也不出聲。
玉花湮見穀吟風這麼賣自己麵子,不免也是要好好讓南陽清楚,不是有銀子就能請得動“小神醫”。
她湊上前去,半俯著身子,一會看看穀吟風、一會又看看南翔的神情,終於還是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音,“風師兄,你是不是年歲大了?怎麼這麼磨蹭?”
“誰讓他亂吃藥,已然誤診,難道我還能草率、砸師父的美名不成?”穀吟風心知小丫頭現在心裏一定是有什麼急事要辦,所以才會這麼不淡然,不禁出言暗示她老神醫也快回來了。
“誰讓你之前不給他看診的?”玉花湮的一句話道出了南陽的心聲,但是她說這話自然有她的用意,定不是親疏不分。
“以前他不是你的朋友。”
“可他救了我的命。”
“那是南郡首地方治管不嚴!”
直到話說了這些,郡首兄弟二人才明白穀吟風並不是個冷情的人,他隻是作為一個兄長的角度,覺得妹妹出事,他們南家有極大的責任。
“我要告訴師父,風師兄欺負我!”玉花湮一副強辯不過開始耍賴的架勢擺的十足,其實她是為了掩飾自己幫著師兄戳破南陽失職的舉動。
穀吟風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妹妹,以前的他粗魯男人一個,即便離開恩師與師兄一段日子,也從不知道牽掛一個人的真正滋味。
但是,前一段日子與小師妹的朝夕相處,加上這段日子和她的短暫別理,忽然使得他出門在外時,對小丫頭時時掛牽。
比如她會不會忽地暈倒,會不會不聽獨活的話到處亂跑,亦或者會不會被壞人覬覦擄劫了去。
就如自己最親的妹妹一般,真真地體味了一把“心尖兒”半點兒由不得別人惦記的意味。
穀吟風對於小別一陣師妹又變聰明了的事明了於心,不過他這時若不讓南家的兄弟二人明白他小師妹的地位,進而給小師妹行事以便利,恐怕他小師妹又要想著別的辦法折騰了。
為南翔診脈的人突然起身就走,玉花湮沒有立時明白,不過見他要出門的動作還不忘回眸看自己一眼。
她不禁馬上明白風師兄對自己的良苦用心,就張開雙臂擋在了他的麵前,“哎?風師兄,你幹嘛去?”
“你這是有了新朋友就將你師兄給賣了,我好歹也是列國聞名的醫者。你拿師父壓我,太讓我寒心了。”因為玉花湮擋住了他,穀吟風佯裝生氣也不低頭,隻是餘光瞄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