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嶽楠英向回身負手而去的穀吟風大喝,可是人家並不理會她的傲嬌脾氣。見他還是一味地向穀中走,眼看就不見蹤影了,嶽楠英不理會守穀弟子的阻攔,上前衝著穀吟風大喊道:
“小神醫!你且留步,要是剩下的那個也不符合他與我約定的,我嶽楠英甘願知難而退。你先回來看看,你不看,怎麼知道她就不行?”
然而,穀吟風一反常態地仍舊向雁蕩穀深處走著。他負於身後的手在袖中攥成拳頭,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隱忍的多麼辛苦。別人興許不了解殘天羨,但是他清楚地明白殘天羨與這個嶽姑娘立下約定不過是借這姑娘的勢力找人罷了。
殘天羨的脾氣那麼壞,哪裏會因為嶽楠英幫了他就真的去實現他的諾言?
縱身起躍向山穀的更深,一處幽閉在角落裏春光明媚的禁地,那個隻有師父、他和某人才能進去的地方。
穀吟風來到一處石洞的前麵,隻手在上麵摸索到了出再尋常不過的凸起,用力地拍了下去。青白的石壁發出顫抖了一下,發出移動的聲響,閃身之際他的身影就消失在石門前麵。
……
“滴答、滴答!”水聲脈脈、水氣曼曼,本應該是悶黑的石洞,可月華之下,伴著水聲,一切都是那麼清新、愜意。
夜似夢境霧裏看花、水中望月,玉花湮悠悠地從夢中醒來,她又夢見了那個身影朦朧的男子,那個她一直沒有告訴過哥哥,自己夢裏出現過那樣的幾乎要從疊在一起的兩個男子。
鼻息嗅到,而不是感覺到周身漫散著蒸騰的水汽。她緩緩地睜眼以後,隻見自己的身邊真的坐著一個夢中出現過的男子。
玉花湮伸手向眼前那個看上去就覺得親切的男子手臂,狠狠地掐了一把,緊接著便傳來,“啊~臭丫頭!你為什麼掐我?”
聽見對方雖是怨妒,但語氣仍是十分溫和的寵溺,玉花湮不禁向他無力地笑了笑,“原來不是夢,你真的會疼?!”
恩,其實她也不過是為了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夢裏這麼簡單。所以,她當然不會傻到掐自己來驗證此時的事到底是不是夢。現在她知道了,並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她尚能感覺到男子撫住她發頂的手是溫熱的。
玉花湮看不清眼前的人,隻看得見他的輪廓便這麼確定了他是夢裏出現過的人,因為那時他的音容笑貌也是這麼朦朧不清。恍惚對上他的身影,正好對上,看來沒錯。
“多謝公子相救……”玉花湮這話說了半句,全是她依稀看見了麵前這人的身後出現了另外一個男子的身影,而且那人好像就是她夢裏的第二人,出現的次數更甚於這男子的第二人,不過,她不怎麼喜歡“第二人”。
“小師妹還跟風師兄言謝,是不是在外麵受誰欺負了?說,師兄替你教訓那人去!”穀吟風甚少見到這麼溫順樣子的玉花湮,是以見她和自己說話客氣有禮,不禁就是受寵若驚,更是猜測小丫頭在外麵受到了極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