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沒人稀罕做她的哥哥?(1 / 2)

玉花湮忽然怔住了,人家說的好像一點也不錯。自己總是覺得上當了,可明明就是人家剛巧出現在自家門口,然後她病急亂投醫,才揪住了人家?

這麼說來,對方才是“受害者”?

如此想來,原是底氣十足的人一下子失去所有的勇氣。除卻那暫時失掉的三十幾年記憶,說到底她現在不過就是個十多歲的小姑娘。記憶中終究是沒經曆過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每每“教訓”哥哥,可是醒來以後的她,還不是無時無刻不依賴著人家。

“若是姑娘也覺得不想問了,那在下是不是可以走了?”頂著一張孑染的臉,殘天羨玩味兒地看著眼前這個陷入深思兀自糾結的姑娘。

望著望著便不覺間也跟著出神了,他原以為玉花湮就隻是不記得自己,卻不料她甚至連穀吟風、老頭子和孑染也一並忘了。現下他的心平和了很多,既是全都不記得了,那麼獨活頂多算是占了先機,他相信自己能在獨活手裏奪回笨女人的信任,一切不過是日子長短的問題。

出穀之前,穀吟風還不情不願地問他好端端的別人不裝,為何單單要是脾氣也不小的孑染?穀吟風還說,他的性子太冷,孑染的性子是恰恰相反的豁達熱忱,為何他偏偏就認準是他了?

殘天羨不會告訴穀吟風,早在毗峙珺縣梅家,孑染第一次去見笨女人,被笨女人錯認成是他的時候,他的心裏就泛起了微恙的波痕。那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心裏為什麼會有那種不適的感覺,但是現在他些許地懂了。

所以,為什麼非得是孑染?

因為他們的身形很像,數月之前是,數月之後已然不變。至於個性不同麼?那也很簡單,且不說眼前的女人失憶了,若是她忽然想起來了更好,順便破壞了孑染在她心中的好印象,一舉多得,挺好的。

“多謝。”免去了先前向殘天羨叫“大哥”的稱呼,人家說的確實不錯,是以,她是沒有理由再厚顏纏著人家了。

訥訥地向殘天羨道了聲謝,轉身起步向著桐琴那邊走去,其實要不是她早上被噩夢所纏沒吃下什麼東西,此時說不定能跑得快一點。

她記得半個多月前,一個經過她家回桐琴的老婆婆曾經說她有些眼熟,像是老婆婆的一位故人。老人家說過如果她真想賺點小錢,可以去桐琴找人家。

這時候,想想身邊的男子她是指望不上了,再耽擱下去就怕太陽落山了,憑她的身體也未見得能“挪”到地方。向殘天羨施禮以後,她就向主城走去。

對於玉花湮性子的忽然轉變,殘天羨顯現出的是冷漠,未現出的是滿心的訝異。

若說以前的玉花湮是斷然不會這麼輕易地就知難而退的,可是失憶了的她竟是如此輕鬆地就放過了他?

按捺住心下的疑惑,殘天羨沒有馬上跟上去,他的目光在四下掃了一圈,沒有危險,隻是過往的馬車行人,心想讓她碰碰壁也好,不然她怎麼會甘心回來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