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泛起的算意未去,殘天羨就這麼吼她是什麼意思?
周圍就她一個人纏著哥哥要回家,而且還沒從獨活的背上下來,那家夥不是說她難道還是在說別人麼?
可他剛才不是還在和他的嶽姑娘柔情蜜意商量長相廝守一事麼?她想躲清靜也礙著他的眼了?
“哥!你看這的人多凶啊?惹不起,咱們走吧!”她不管、她不管,她就是不想呆在這裏傷懷,這麼長時間酒鬼老頭都沒出現,八成是不在雁蕩穀,不然他也不會容許殘天羨對她大呼小叫的。
獨活聽見玉花湮幾乎用乞求的聲音對他說話,早時候的蠻橫不知道丟出幾重天了,原本堅定要帶她回歸雁蕩穀的心情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其實她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為何不論是師父、還是那家夥和風師兄都覺得她根本不該過著平平凡凡的日子,做一個尋常人家的孩子呢?
行走於江湖,他們都已經那麼不幸了,好不容易遠離是非之地的小師妹,就不能脫離雁蕩穀麼?
“哥~~”獨活隻覺得玉花湮搖晃他的動作還沒完成,身後那片溫暖就忽然涼了下來。
“你這個笨蛋,你幹什麼抓我?”獨活回過頭時候,馬上的人已經不在馬上,背上的人自然就在他的腋下夾著,原本死氣沉沉的小師妹變得鮮活起來,就像一個炸了毛的小貓,不安分地對那個冷冰冰的家夥又抓又打,甚至還“口出狂言”。
結果呢?
某女子的屁~~股上挨了結實的一下,還是無法改變被人夾行的事實。被打的人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下一瞬,山穀的入口處已經響起震天動地的回音。
“你這個登徒子!你居然敢打我……虧得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哥!救命啊——”
穀吟風、獨活以及雁蕩穀口的眾人也都是因為玉花湮歇斯底裏的喊聲而剛剛回神。
大家麵麵相覷,最後看向仍舊站在穀吟風對麵的嶽楠英背影。
嶽楠英本來是很沒麵子,依照她的性子是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她的脾氣的,可就是因為殘天羨的話,給了她極大的麵子,此時她是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答應那個“陌生人”的話。
穀吟風看出了嶽楠英的心思,不免也是懶得和她拖延時間,若不是心知肚明她的身份,就憑他“小神醫”的身份,也絕對不會給她這麼大的麵子,大半夜地陪她在這打哈哈。
“嶽姑娘,師父他老人家在外雲遊不知歸期是常事。此番入穀為徒,雁蕩穀中,有資格收徒的就我們師兄五人,想學什麼請慎思呢~”
穀吟風也不知道一向不給別人麵子的大師兄為何突然就對嶽楠英買賬了,所以不論如何都得顧忌嶽楠英背後的勢力,他也隻得做回他那個笑顏傾城的小神醫了。
“公…小姐!咱們還是回吧!若是拜入神醫門下,老爺興許不會責怪,您這要是屈尊拜入小神醫一輩,被老爺知道了,還不得弄死小的?”跟在嶽楠英身邊看似最有威望的男子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上前,腆著一張臉,硬著頭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