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麟聽見麵前這小子絲毫不給自己麵子,不由得臉上的顏色就是很難看。
“剛才去通報的人,可沒告訴我,小神醫不在。”破天荒地,為了能找到玉花湮龍麟也是極盡耐性了,要不是在桐琴玉家的時候,龍麟也見到過獨活陪著玉花湮,他此時是斷然不會買賬的。
獨活一副“死小孩”的樣子,表情儼然就是小殘天羨,他伸手遙指著穀口邊上正在看向他的人問:“公子說的,可是那個?”
龍麟不知道獨活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卻是那人沒錯,所以不由得對他頷首。
獨活動作間衝那個弟子勾了勾手指,那弟子縱躍起身,再一騰身就來到他身邊,他眼皮也不抬地對弟子說,“你什麼時候見到你風師伯在穀中的?”
“師父,公子要見師伯,弟子隻是說去通傳,並沒有說說見過師伯歸穀。”這個弟子反應那叫一個快,聽見獨活叫他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好。
此時他機靈地將所有的錯處都歸結在龍麟沒說清楚上,但若有朝一日,這個弟子知道了他為了不得罪獨活而開罪了堂堂澤國的未來君主,試想一下那時候他的臉色一定比現在的龍麟還難看。
獨活並沒有接著自己徒弟的話往下說,他的性情雖是和殘天羨極為相似,但是有一點他們不一樣。他比殘天羨懂得圓滑,至少他知道,現在還不能將龍麟得罪的徹徹底底。
“公子有事麼?等師兄回來了,我代為轉達。”獨活就不相信龍麟好意思腆著臉來問雁蕩穀要他們雁蕩穀的人,除非此時有什麼變數,不然他向龍麟也該識趣走了。
龍麟的脾性自然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但是衛黎不是,之所以逆風放心龍麟自己現出來,便是因為有衛黎這個瞻前顧後的家夥跟在身邊。
“公子,咱們走吧。”衛黎顧忌的自然不是龍麟會不會惹下大麻煩,而是他心中一直對昨晚那個似在火海裏的老者身份耿耿於懷。
“你也敢左右我的想法?”龍麟現在正氣著,要不是夜半時候逆風忽然出現和他說了一些事,他也不用費事來雁蕩穀挖人,所以,現在誰來出頭,誰就是倒黴的人。
“公子,姑娘不是急著找人麼?咱們應該找到人再來。”衛黎的暗示,使得身前素來天地不懼的龍麟也是身子一震。
“走。”
龍麟一聲令下,二人便一前一後地上了馬,一盞茶的工夫身影就消失在了獨活他們目力可及的地方。
獨活豁然轉身,正對上弟子諂媚的笑容,他這個師父當的一向是隨心所欲,此時比他高的人正壓低了身子笑嘻嘻地看著他,他渾身的雞皮疙瘩不由得盡數報道。
不是他不想教授此人醫術,實在是這人原本心思就不在這上麵,他的心機太過,就連獨活這個孩子也是看得出來的。有的時候,聰明過了頭就是蠢,狐狸狡猾,最終也不能盡數逃過獵人的追捕。
獨活雙手負於身後,衝著這個弟子冷冷地笑了一下,而後道:“別說為師沒提醒你。剛才那個公子十分記仇,記性又出奇的好。你壞了他的好事,以後要當心了,最好別出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