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敵英雄墓,必是美人塚,若無透骨香,需舍肋下血?
英雄墓?美人塚?透骨生香?
這些東西以前仿佛獨活也對她說過,因為太特別,玉花湮過耳不忘。
“小東西們可還帶在身上?”原來這些穀吟風這個小神醫也是不知曉的,自從看見玉花湮身上有小雪貂和碧幽貂以後,他才愈發地覺得大師兄的舊傷實在是和它們身上的毒甚是溫和。
直待那日玉花湮為了殘天羨當下致命的毒鏢不知倒地,就是那個時候,他和殘天羨才驚訝的發現癡纏他多年的美人塚竟然消失了。
他猶記得藥池邊上殘天羨垂首望著玉花湮臉色慘白的樣子,他的大師兄義無反顧地聽信了他方才叨念的那句話,揮劍插入自己的肋下,刺入之深顯而易見,玉花湮都好了,他還未愈。
玉花湮微愣,不過她遲疑地將食指放在唇上,輕輕地一呼氣,比之哨聲清淺的聲音在屋子內響起。
“卡啦”地一聲輕響,銀灰的顏色“咻”地一下來至她的腳邊,轉眼間就躥到她的肩上。
側目看了小家夥一眼,她伸出手指劃過小家夥的肚皮,樂悠悠地道:“那個貪吃鬼就不怕撐破自己的肚皮?”
小家夥眨巴著眼睛,嗓子裏發出有別於“吱吱”的嗚嗚之響,穀吟風眼觀這一切,淺笑向玉花湮說:“讓它在大師兄食指上咬一下。”
???
雖然她很不想去管殘天羨的死活,可是他的傷真的很唬人,就算她不想相信他是因為自己受的傷,心裏卻還是隱隱地繳械了。
“愣著幹什麼?不然大師兄的傷口不會愈合的。”穀吟風還記得自己入穀以後最願意跟在冷冰冰的大師兄身後晃蕩,即便他再怎麼冷冰冰的樣子。
“風師兄是在和我說笑麼?別欺負我沒學過醫術,你師妹可是背過醫書的。碧幽貂至毒,中其毒,神仙難救。真看不出,你比我還恨他?”
玉花湮將碧幽貂帶到手臂上撫弄玩耍,小家夥很開心她的忽來興致,玩得很歡。
“師父說,大師兄曉得時候被毒物咬傷,他沒有在被咬傷的初始就死掉,自此中了喚作‘美人塚’的毒。女子接近,久之必亡。這碧幽貂身上帶的,就是此毒。”
穀吟風緩緩地說著往事,那是師父唯一對他說起的關於大師兄小時候的事,也是和小師妹一起居住最久、最暢快在那間被燒毀的小屋時候的事。
“那,你還讓‘碧幽’咬他?我從未聽過這種‘以毒攻毒’。”玉花湮的手雖然在和碧幽貂玩,可此時她的目光卻停駐在床榻上,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對兩個小家夥敬而遠之的殘天羨。
“他的毒被你解了。”穀吟風這話句話不是猜測,那時候他也很訝異大師兄明明可以直接跳入藥池以“美人塚”克製“英雄墓”,不讓毒鏢上味的催化毒發的東西起作用。
可是他揮劍刺向自己?
“什麼?”玉花湮凝視著殘天羨的目光忽然移向穀吟風,她為這個消息感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