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玉花湮惱羞成怒,殘天羨不僅沒有緊張,反而更加神情放鬆地眯起眼睛單手扣住她的纖腰,直接扣進自己的懷裏。
直至她錯愕地躺回了殘天羨的懷裏,還未驚覺事情為何會變成眼下這樣子。
“你這是要謀殺未來夫婿呢?還是要謀殺你的債主?亦或者,謀殺你的供應商人和恩人?”
殘天羨欠揍的嗓音從玉花湮的頭上傳進她的耳中,她抿緊了雙唇,皺著眉頭沒理清殘天羨說了這一堆到底都是什麼。
剛開始她還想躥起來好好和殘天羨理論一番,但是琢磨到後來,殘天羨說的那個“供應商人”才是最值得她推敲的。
萍蹤也幫殘天羨帶過話,,隻要她去見他,他便能幫她解決眼下最大的難題。
“你是說……”
玉花湮最大的難題,當然是那深埋在地下的璞玉礦石暗中運不出來事了,她忽然雙手撐在他的身上想要與他認真討論。
隻是話才出口,就發覺現在二人的姿勢的確不怎麼合常理。
“嗯,隻要你嫁我,從今以後,我便做一切你想做又做不到的事情。”殘天羨壞壞地一下笑,實話的內容便顯得五分真五分假,讓人拿不準注意要不要相信他。
“不是還有一年麼?到時候再說。”
玉花湮含含糊糊地對殘天羨說著,反正隨著歲月的推移,一切都會有變數,就像當時她勢必不與龍麟再相見,結果後來還不是非要應付他不可?
“不行!你的先答應我,要不休想得到好的玉原石。”說到這裏,殘天羨還嘚瑟地“變出”當時殘天羨不得不贈與他的青玉簫,仿佛他早就知道這青玉簫的原石,最初不是為了給他一般。
玉花湮粗喘著一下氣,無可奈何地翻了一下白眼,沒辦法了,要使她短時間內得以壯大,就必須得做出點犧牲。
她心下沒奈何地暗道:誰知道這家夥怎麼忽然認起死理來了?也罷,也罷!他這陰晴不定、變化無常的性子,沒準兒哪天自己就改變主意了,答應?就先應下吧!
“行,我答應了。”
玉花湮答應得太快,其中必然有詐,殘天羨可不是傻子,怎麼會輕易就這麼算了,“要是反悔怎麼辦?”
殘天羨像極了一個比玉花湮還地道的商人,在商言商,他不可能做賠本的買賣。所以,他對玉花湮的套牢,在玉花湮看來就是另有目的。
被對方看出心思,玉花湮木然地眨巴了下眼睛,她隻道是殘天羨太過精明,卻不曉得是人家對她觀察入微。細微到,她的一個閃爍的眼神,就完全會在他眼中暴露真實的想法。
“額…殘天羨?你是殘天羨吧?”玉花湮伸手捏住殘天羨的一邊臉頰,她覺得自己真是敗給他了,自己都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了,這種真誠居然還會遭人嫌棄?
“說,怎麼辦?”可是她插科打諢這一招今天在殘天羨這兒卻不那麼奏效,他語氣平淡起來,不像剛才那麼輕快。
“屆時名下產業除了債務分你五成。”聽出殘天羨的認真,玉花湮隨口胡謅了一個任誰聽起來都特別有誠意的條件,但是她不知道,她越是這樣才越是顯得沒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