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出來!”
進了後院,玉花湮就與獅子吼相差無幾地來了兩聲,隻是穀吟風的人並沒有馬上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後來玉沐蕊和德叔、小祥識趣地帶著兩個娃娃躲回前廳,院子裏安靜了下來,她側耳傾聽,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地扯了扯嘴角。
“哐啷——”一聲踢開唐琢飛所在的房門,見到唐琢飛訝異地看著她也無所謂。
單手叉腰,手指著正賴在她常呆的那邊手捧著看似已然完工“壽星賀壽”的穀吟風:“沒事閑的把我揪回來,自己卻賴在這兒把玩我價值連城的寶貝?識相的就把東西放下,不然我定能讓你後悔!”
玉花湮也是氣急了,她平時從來不會對穀吟風這麼無禮的。
她就是覺得今天的穀吟風有點兒欠揍,別的也沒什麼。至於他手裏那尊“壽星賀壽”,至少也值個五千到八千兩銀子,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琢飛大哥也是的,認識他是誰麼?就敢把東西交給他看。”玉花湮現在是逮住誰誰倒黴,被一隻對自己恭恭敬敬的姑娘這一訓,唐琢飛不但沒有動氣,反而淺笑不語。
玉花湮眨巴著眼睛不明所以,她惑然不解地看著屋子裏怪怪的兩個人。
忽然間,桌邊單手托著“壽星賀壽”的穀吟風作勢要隨意地放下手裏的玉尊,可是,他的動作就是太隨意了,在玉花湮看來,她的玉器仿佛就要墜下桌子一般。
大爺的!
他這不是故意找茬兒麼?
一個縱越就到了桌邊、穀吟風的身前,一心隻盯著那落下桌子的玉尊一身冷汗都驚出來了。
“穀吟風,你是仗著那倆治得了你的都不在,故意報複我的對不對?”玉花湮雙手托穩玉尊就開始發飆,直到直起身時候,自己和懷裏抱著的玉尊一並被麵前的人攬入懷裏。
她後怕地看著自己懷裏的玉尊,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被人環住,嘴裏還說著:“你以為這就是個小玩意兒?這一個玉尊也可抵得上你出診一次有餘,你是有錢燒得慌是不是?你砸的起麼?”
“有你在,暫時還砸得起。”
驀然間,玉花湮的頭頂傳來這微涼且有些慵懶的嗓音,玉花湮身子一震,努力地翕動兩下自己的鼻翼,沒有熟悉的藥香。
沒有!可是這嗓音,這語調……
玉花湮沒有抬頭看自己眼前的人,而是費力地扭過頭去看自己身後的人。她見到“唐琢飛”仍然用那笑看著自己,不由得才驚訝地發覺自己為何一進門就覺得氣氛很奇怪。
唐琢飛的臉上出現的是穀吟風的笑,能不奇怪麼?
用力地在環抱住自己的人小腿上就是一腳,迫使他不得不放開自己,轉身將懷裏的玉尊放在桌上,怒氣滿滿地對身後的“唐琢飛”道:“你們倆作死是不是?好好地演這出是為了什麼?還有,你們身上…是怎麼回事?”
本以為穀吟風會立即笑著將前因後果告知自己,可是她見到的卻是他臉色緊張地直視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