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都不能讓她相信,那麼她也算是“水中撈月未必空”,不就是幾個男人麼!
這麼想著的時候,伴著那該死的簫聲,玉花湮還真是覺得有些肉疼刺骨。
“你說的是外麵的域王爺?”玉紅檀突然明白玉花湮在較勁什麼,她也些許知道外麵那個為何寧可在外麵吹冷風都不進來。
“嗯哼。”有兩個小家夥在身邊,她才勉強撐得起身子,靠在身後的床欄上,靜聽其言。
玉紅檀望著臉色尚且蒼白的人還能做的起身,顯然是習慣了這種病怏怏的日子。至此,她也不禁對眼前這個看上去年紀比自己小,心智卻不遜色於自己的姑娘心生敬佩。
“皇帝新封的王爺,賜封號‘域’,寓意大抵是踏疆拓土。”這是近來黃榜上張貼的榜文,有圖有文,受萬民敬仰的新晉王爺,怕是除了兀自生悶氣的人,沒有哪個郡中的百姓不知道了。
等了片刻,垂眸從被窩裏掏出兩個小家夥的玉花湮還是沒有等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就這樣?”她驀然地抬眸,將小白雙手捧著,湊近自己的臉頰取暖,她好冷。
她雖然麵無波瀾,可是心裏卻希望自己殘天羨能夠呆在自己身邊,那樣的話,她便可以不這麼冷,渾身的骨骼也可以不這麼疼。
令她不可置信地是,玉紅檀卻出乎她意料了頷首了。
他們千機樓不是無所不知麼?
難道是玉紅檀覺得她在耍戲她,所以沒將實情全都說出來?
“他的身份很神秘,樓主試圖打探許多次,可是都沒能成功。隻是我們也很奇怪,那麼沉鬱的人,為何忽然被皇帝封賞?”玉紅檀餘光瞄到玉花湮的臉色微變,小丫頭的心事擺明了受到那人的波及。
“還能為什麼?若他不想,沒人能將他的麵目描摹出來,還不是自己有意而為之。”玉花湮似在自言自語一般,將小白托在一手上,掂量了一下,似乎重了一些。
“說的也是,能夠將自己保護得這麼好,必然有過人之處。隻是姑娘我很好奇,你是比較中意皇後的大位,還是更鍾情於王妃的閑適?”
玉紅檀漸漸地覺得玉花湮開始活絡,隻是她仿佛喜歡自己一個人冥思,並不喜歡與人說起自己的心事。她不禁在想,這樣的一個小丫頭,既不張揚,又不失得理不饒人,是會讓諸多師兄畏之敬之的。
皇後之位?
王妃閑適?
玉花湮傷感和淒寒被玉紅檀的話勾起了興致,而且此時她才注意到玉紅檀方才說的,乾墨試圖打探的時候,並沒有成功,那她是怎麼知道殘天羨是什麼王爺的?
還有那個草包,他連南翔都不認識,怎麼會認識“域王爺”?
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她忽然轉眸看向玉紅檀,“你的言辭似乎相悖吧?難道你現在不需要雁蕩穀的勢力相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