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屍萬段的感覺?
恩,怕是隻有她這個有經驗的人才能用這麼貼切的詞彙形容新婚之夜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徹頭徹尾的上當了,因為她醒來以後,新郎又不見了,對!冰針板又不知道哪去了?
然而,不隨心的事還不止這一件。
她才要好好地補個回籠覺平複一下自己沒有找玉墨問清楚,更被獨活雙手奉上給他“仇人”的心情,房門就快被一個不識趣的女婢拍碎了。
“你最好有不得不打攪本王妃清夢的理由,不然,就等著……”
玉花湮利落地穿上床榻邊上掛著的一襲水藍新衣裙,頭發也來不及整理,就豁然間打開房門,眸子未完全睜開,直待她這話說到這裏,才看見自己的門前已然站著一個不速之客中的“極品”。
她不禁將手負在身後,向著卷縮在自己床榻邊上的一對小家夥暗中招著手,然後抬眸給向更讓她意外,化身她家下人的玉沐蕊使了個眼色:“有客來了,不去備茶點,在這嚷嚷什麼?”
玉沐蕊現在的樣子本來就是梅兒,她覺察眼前人這麼一大清早就出現在她的眼前,該不會就是為了遲來的賀喜。
“貝爺這是……”玉花湮心知麵前這位偏偏公子是個女子,昨日玉墨又特地告知她是縉雲過的人,所以貝爺出現在這裏當然不會是個巧合。
玉花湮見玉沐蕊一離開,就麵上笑著,心下卻暗罵殘天羨不講義氣:切,一個大男人,把這麼棘手的事甩給自家媳婦兒?別讓我知道你在外麵悠閑,不然我一定掀了你的皮!
“玉四小姐,想來你已經知道在下的身份,咱們談談吧!”
貝爺依舊是那風姿卓絕的樣子,她淺笑著對玉花湮說出“玉四小姐”的時候,玉花湮就覺得她心中的大事,可能還遠遠不止那麼一大點兒。所以,她更加怨妒一個大男人出去躲清靜,把兩國之事推給她一個女人。
她是當過皇後不假,可是那時也沒機會接觸鄰國的國事不是?
見玉花湮不搭腔,貝爺淺笑,“既是王妃覺得咱們不適宜在此談事,那去廳中也是無妨的,反正域王爺的真實身份新皇還不知道,不過要是在下命誰去澤國皇宮裏遞上一個消息,我想拿當不成皇後的皇妃,是很樂意在一旁煽風點火的。”
玉花湮原就是心中怨妒殘天羨兩句,卻沒有想到貝爺接下來說了這樣的話。
新皇?
殘天羨的真實身份?
她聞聽這個稱呼不由得驚而回神,眼前的女子仿佛一隻與乾墨交好,而玉墨有特地對她說了他們都是縉雲國的人。是以貝爺得到再多的宮中消息都是不為過的,她不禁抬眸看向貝爺,閃身為貝爺讓出一片進門的地方。
兩刻過去,廳中等候的玉沐蕊仍舊不見玉花湮出門來,她不安地走出門去,放出了穀吟風事先交給她的信號彈。
……
玉花湮的房中,貝爺的條件和她的想法正好相左,可是不可否認的,殘天羨的確是一大清早就不見了蹤影,若不是宮中老皇帝性命攸關,誰還請得動那個恨不得一輩子賴在她身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