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齊天看著悲劇上演(1 / 3)

19、齊天看著悲劇上演

楊悅晨守著病床上的人,疲憊地揉了下額角。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了,但什麼時候會醒過來醫生也不敢保證。

跟許正東的關係是楊悅晨的一筆糊塗帳,他們兩個算不清是誰欠誰的。

十多年前剛進大學的時候,兩個人是睡上下鋪的兄弟。至於後來是如何睡到一個鋪上去的,楊悅晨自己也說不清楚。他依稀記得大二那年正東帶著宿舍的一幫兄弟給他慶祝生日,然後他被灌多了,等他早上在家小旅館裏醒來的時候,正東枕著他的胳膊睡得正甜。看著自己留在兄弟身上的痕跡,他確信自己是把兄弟給睡了。

之前他從未想過會跟男人怎麼樣,可身體似乎還殘留著某種美妙的記憶,畢竟酒醉三分醒,依稀還記得些模糊的片段。所以當正東醒後再度撲上來動情地吻他時,那些愉悅的記憶發生了效力,他又硬了。

睡了兄弟,卻是兄弟主動設計了他,但他從中又獲得了快感。這筆帳楊悅晨不知道該怎麼算了,隻是從那天起,他確認了自己是個雙。

正東是真的喜歡他,喜歡到一種近乎於病態的歇斯底裏的程度,但對他來說,更多的可能隻是喜歡進入對方身體的那種感覺。正東不是他喜歡的那類男生,很多時候他都覺得對方太娘了,多疑、善妒、心眼小的堪比針鼻兒,可每一次正東在他麵前脫|光衣服的時候,他又把持不住了。

不是自己的那道菜,楊悅晨也曾真心想要結束過這種關係,尤其在大四實習時認識了現在太太後。可正東跪在地上抱著他的大腿哭,他坐在沙發上,就看到正東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沒入他的牛仔褲,半個小時後大腿上一片濕漉漉的冰涼。正東用那樣一種淒絕的表情向他保證不幹涉他戀愛,不幹涉他結婚生子,隻要還保持這種關係,願意做他永遠的地下情人時,他心又軟了。

狠不下心終究是害人害己,這麼多年拖下來楊悅晨覺得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既對不起老婆和女兒,也對不起從來沒有真心喜歡過的正東。可每次嚐試跟正東好聚好散都沒有結果,對方不是眼淚攻勢就是尋死覓活。釀酒公司慢慢做大後,他要身兼數職樣樣操心,原本不定時的每月小聚也漸漸不能保證,正東認定他是另結新歡,非要他出來談判。

平時他們私會大都是在正東的家裏,一則正東是楓林晚的老板,不好在員工麵前自毀形象;二則那隻是個經濟型的快捷酒店,他們兩個都不大能看得上那種環境。而這次正東特別選擇了楓林晚的四零七號房,楊悅晨其實知道原因是什麼。四零七是他們大學時代寢室的房間號碼,正東選擇這間房就是想要他記起曾經的那些歲月。可這回對方要求把每月一次的會麵增加到每周一次,楊悅晨真的辦不到了,他現在忙得連回家陪老婆女兒的時間都很少,根本不可能再勻出更多的時間來X市。為此他們第無數次發生了爭執,而楊悅晨覺得,這次正東就是故意在把兩個人的關係往僵局上推了。

就這樣,正東先是用準備好的匕首割腕,被他把匕首搶過去後又爬上了窗台,他緊攔慢攔,還是晚了一步......

楊悅晨不想推卸責任,出事後他一直在捫心自問,如果早一點解決好兩個人這種拖泥帶水的關係,而不是屈服於欲|望一次次地跟對方妥協,那麼現在這種局麵是不是可以避免?

“楊哥,吃點東西。”遞過去一盒盒飯,齊天幫忙把一次性筷子給掰開。

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胃口,楊悅晨強打精神:“你先回去吧,跟著忙了這麼大半天了,回去睡會兒。”

“我沒事,再陪你坐會兒。”在齊天這一直是哥們義氣大過天的。

“回去吧,明天幫我找個可靠點的護工過來。”正東父母都不在了,隻有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嫁到澳大利亞,兩人從小關係就不虞,父親過世後基本就沒走動了。所以照顧正東這事,他要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而他又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呆在這裏,請護工就是必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