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儀的莫家生活過得還算順心,她教了莫非一套在清晨加大呼吸量的韻律操,莫非做得很別扭,但懂音律善舞蹈的小靈和小巧卻十分喜愛,每天清晨天剛亮,她所居住的小院就笑聲不斷,當然傳出的是那兩隻小黃鶯的笑鬧聲了,引他們發笑的原因是莫非那扭捏的表情和不協調的動作。
蘇儀也忍得很辛苦,試想一個穿古裝的男人帶著一臉的尷尬和扭捏做韻律操,能看嗎?但對方是病人,小靈和小巧是孩子可以笑笑,她卻不敢那麼放肆,隻能讓臉部扭曲在扭曲。
好在莫非的心裏沒有這麼陰暗,經過蘇儀幾天的調理,身體真覺得舒服多了,否則他真的要認為蘇儀在整他了,但看到蘇儀一項默然的臉又有了其他表情,他忽然覺得讓小靈和小巧每天笑破肚皮也沒那麼尷尬了。
莫非不這麼想,不代表別人沒有這種想法,看著大少爺行為變得古古怪怪,可急壞二管家蘭馨,二少爺莫言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要好好保護莫非,盯住溫柔,以免她傷害莫非,她這才派小靈和小巧兩個大少爺最喜歡的小丫頭就近監視溫柔,可現在是什麼情況啊,不但大少爺變得行為古怪,就連那兩個丫頭也對溫柔有說有笑,毫無防心,誰來告訴她,這個溫柔到底對他們三個人使了什麼妖法了。
溫庭蘊在溫柔嫁入莫家的十天後,來莫家拜訪,莫非依舊像病入膏肓一樣,沒說兩句話就喘不上氣來了,蘇儀看得出來,莫非的身體沒那麼不濟,是在溫庭蘊麵前演戲,這更讓她斷定,這場莫名其妙的聯姻,雙方都各懷鬼胎,但無論雙方打的是什麼主意,蘇儀隻想盡快擺脫這一切。
莫非無力支持,被蘭馨和丫頭攙扶回去休息了,客廳裏隻剩下溫庭蘊和蘇儀了,溫庭蘊裝作憐憫地對著莫非的背影長長地歎了口氣,“柔兒,你也看到了,嫁這樣的丈夫也的確委屈了你,你還是聽爹的話吧,爹不會讓你吃虧的。”
蘇儀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她看了溫庭蘊一眼,淡然道:“你也看到我現在的情況了,莫二少爺不在這裏,你讓我怎麼聽你的話啊,而且你的重點是要莫家的賬本吧,就算不爬上莫二少爺的床,我也會想辦法幫你拿到,但我有個條件。”
溫庭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蘇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平時膽小如鼠的女兒今天居然有膽量和他提條件,這裏也就是莫家,否則,他一個大耳刮子早就上去了,哪容得蘇儀放肆啊,他強壓下怒氣,“你想要什麼,直說吧。”
蘇儀盯著他有些怒氣的臉,“我要你放秀荷自由,把秀荷交給我。”
蘇儀的話讓溫庭蘊提到嗓子眼裏的心放了下來,隨即又詭異地笑了笑,“我以為你要什麼寶貝呢,原來是要你那個下賤的娘,好,隻要你把莫家的賬本偷給我,我就把你娘交給你,不過以你現在的狀況是無法拿到莫家的賬本的,你必須慫恿莫非離開影城回花都,我明天就啟程去花都,帶著你娘在花都等你。”沒想到一個自己玩膩的風塵女人居然還能為自己出力,溫柔雖然性格大變,不在那麼聽話,但有這個女人在手,還怕她翻出自己的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