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離開後,徐媽媽命小丫頭又端上一壺好酒,她親自為蘇儀斟滿酒杯,送進蘇儀的手中,“公子儀表不凡,一看就知道出生名門,不知道公子府上是?”
蘇儀搖了搖手中的折扇,“媽媽,你打探我的身世,是怕我拿不出七十萬兩銀子吧。”
徐媽媽嘴角抽動了一下,依舊滿臉堆笑,“公子這話就言重了,老身看人無數,像公子這樣的氣度,這古月皇朝還真沒有幾個人,就算公子拿不出七十萬兩,買賣不成仁義在嗎,我摘星樓和公子交個朋友如何啊?”
蘇儀笑了,“媽媽,你很會說話,如果你真想交我這個朋友,不如你拿了七十萬兩之後,繼續留下來幫我管理摘星樓如何?”
徐媽媽臉上的橫肉抖了抖,這位小公子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麵的外鄉人,她真的以為自己就算拿出七十萬兩銀子就能買下摘星樓啊,也不打聽一下摘星樓的真正老板是什麼背景。
蘇儀沒有在理會徐媽媽,把目光重新投向廳中的媚兒,徐媽媽的確老奸巨猾,但蘇儀看媚兒的目光卻也讓她心中稱奇,別的男人看媚兒,眼底流動著貪婪的欲望,就像一隻惡狼看著一隻羊,而蘇儀的目光很幹淨,那純欣賞的眼波伴著唇邊那絲淡淡的微笑,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虛幻和高不可攀。
徐媽媽暗自可惜,如果媚兒是個女人,遇到這樣的好男人,到不失是一個好的歸宿,但,唉徐媽媽的一聲歎息還沒有歎完,臨間便響起了摔杯砸碗的聲音,聲音還沒消失,便衝出了一個一身紫袍的大漢,他一把抓住了媚兒的手臂,惡狠狠地吼道:“老子辛辛苦苦鎮守邊疆,你們卻在這裏如此奢靡,想想邊關的將士吃糠咽菜,而你們卻在這裏逍遙快活,我掐死你這個賤人。”
說完他掐住了媚兒的脖子,把媚兒的雙腳帶離了地麵,媚兒漂亮的小臉立刻漲紅了起來,眼淚大顆大顆地滑落,雙手拚命地揮舞掙紮著,“大爺,咳咳,大爺,放手啊!”
好多單間的客人都挑開珠簾看熱鬧,麵對無助可憐的媚兒,不但沒有人上前勸阻,而且還哈哈大笑的捧場。
蘇儀怒了,她想都沒來得及多想就衝了出去,一句現代人最經典的台詞衝口而出,“禽獸,放開她,那女人,讓我上!”
眾人都愣住了,紫袍男子愣愣地放開了媚兒,一直沒有打起簾子的兩個豪華間的主人剛入口的美酒全噴了出來,一個是四皇子歐陽浩,而另一個是正好和朋友在這談生意的莫言。
歐陽浩隻覺得衝出來的這個小公子麵熟,他在心裏快速地搜索著,難道是在莫家有過兩麵之緣的墨家大少奶奶溫柔,怎麼可能呢?
莫言心裏暗叫糟糕,蘇儀怎麼會跑到這裏來,而且還是一個人,跟著她的小巧幹什麼去了,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情,大哥怎麼受得了啊。
媚兒看清來人也一頭黑線,又是那個笨女人,莫家兄弟在幹什麼,怎麼會讓她來這裏,知不知道這裏是妓院啊。
蘇儀衝過去,立刻把媚兒拉到了身後,麵對酒氣熏天,比自己還高出兩個頭的大漢也愣住了,不是吧,這家夥怎麼這麼膀大腰圓啊,今天不是要交待在這裏吧,她訕笑地對上一臉橫肉的紫袍漢子,“嗬嗬,英雄,大家來這裏就是聽曲的,何必對一位姑娘動粗呢,不是有句俗語說好男不和女鬥嗎,再說這位姑娘也是苦命人家的女兒,在這裏唱曲也隻不過為了討生活而已,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您何必難為一個苦命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