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莫非,媚兒猛然想起蘇儀交代他的事情,“既然王爺這麼寬厚,願意放媚兒自由,媚兒也回贈一件禮物給王爺,如果讓蘇儀對莫非死心,蘭馨絕對不能賣,莫非的飲食起居一項都是這個賤人服侍的。”
話不用多說,聰明人一點就透,歐陽浩望著媚兒消失的身影眯起了雙眼,莫非,三年,你真的看得起自己,如果讓蘇儀先看到你變心,不知道三天是不是還嫌太長了啊,隻有媚兒,對他威脅不大,別說媚兒不在乎任何事情,就是想站出來揭穿他的陰謀,世人是不會相信媚兒說的任何一句話的,況且如果他真的能夠收服蘇儀,那媚兒還不是要乖乖地任自己擺布。
天剛蒙蒙亮,天牢就變得腳步匆匆了,先是有人把莫非的單身牢房布置的像個洞房,然後把莫非打扮得像個新郎官,在然後拋給莫非一個同樣裝束,但身體冰冷的女人,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牢房再度安靜,安靜得隻能聽到少女微弱的呼吸。
莫非一直冷眼任人折騰,直到懷中抱著奄奄一息的蘭馨,蘭馨中了冰魄,這也是懲罰後宮犯錯的嬪妃的一種藥物,中冰魄的人體溫逐漸降低,藥性持續二十四個時辰,你挺過這二十四個時辰,就能活命,挺不過去就會被凍死。
聰明的莫非怎麼會看不出歐陽浩的居心,他想他應該很快就能見到蘇儀了,但蘇儀一定不願意看見此刻的他,但蘭馨的命他不能不救,即使讓蘇儀恨自己,莫非苦笑地解開了自己和蘭馨身上所有的衣物,兩具身體緊緊地糾纏在一起,除了用自己的體溫,莫非想不出還能用什麼辦法幫蘭馨撐過這二十四個時辰。
蘇儀睜開眼睛,自己睡在媚兒的懷裏,媚兒則歪在床頭,長長的眼睫毛投下一片眼影,蘇儀沒有驚動他,而是悄悄地離開了他的懷抱,惋惜地搖了搖頭,要是媚兒是個真女人該多好,她就從來沒見過像媚兒這麼美麗的人兒,真是造物弄人,如果能夠順利救出莫非,她一定要帶媚兒離開花都,以後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她預測不出來,但肯定身邊都會有媚兒的身影,直到媚兒也能夠找到自己的所愛。
蘇儀悄聲地離開房間,在門關上的刹那,媚兒睜開了眼睛,蘇儀對他流露的憐惜與心疼時刻熨燙著他的心,他越來越不明白自己要如何對待她,要怎麼做,才能把她永遠留在身邊了。
蘇儀很忙,忙著在書局策劃下一步的任務,她要把莫家的事情弄得驚天動地,世人皆知,隻有這樣,遠在天邊的秦氏父子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雪山老人才有可能很快出現在她麵前,隻要莫言不被抓到,頂著輿論壓力的歐陽浩是不敢把天牢的莫非怎麼樣的。
傍晚很快就到了,蘇儀依舊記得和歐陽浩的約定,她把小巧留在書局,以便應付一些突然出現的無賴在書局中攪局,自己回蘭府換了一身新男裝,帶上王馮兩位媽媽向歐陽浩的四王爺府進發了。
兩位媽媽把蘇儀帶到了王府的後門,很快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把他們迎了進去,“這位想必就是蘇公子了,王爺還在宮中沒有回來,讓小人帶公子進客廳等。”蘇儀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對中年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跟隨中年人步入王府。
客廳還沒有到,就傳來女人淒慘的哀號聲,蘇儀順著聲源看了過去,隻見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正抓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使勁地往下壓女人的身體,而女人身體下是一塊釘板,明晃晃的長釘透肉而出,換來女人淒厲的哀號。
見蘇儀走過,其中一個婆子似有意無意地抬起了女人的臉,這個女人居然是溫情,蘇儀吃驚地站下了腳步,“請問這位大哥,這位姑娘犯了什麼錯,要受到這麼殘酷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