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跟著寧舟久了,就連我這個平常少言少語的人都染上了幾分毒舌。不得不說的是用在這裏的確讓我很解氣。
“你知道我姓什麼,名什麼嗎?”這樣突兀的一問,讓我愣了一下。推開嬉鬧個不停的肥肥,我站起來與他平視。最後我還是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他又說對了。我不知道他的姓名。但這是我的過錯嗎?明明是他自己沒有自我介紹。
“汪汪!”我低下頭看了它一眼,明智的決定先喂飽眼前這個身形不斷朝著球發展的大狗。安撫地揉了揉肥肥的腦袋,抬頭的一瞬間,我對他笑道:“叫安平好不好?我叫你安平。”
第二天,寧舟一邊咬著包子一邊無良地猜測道:“你別又是因為對方較好的皮相才色令智昏的再不問姓名的情況下,將我最親愛的肥肥交了出去吧!”
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我不緊不慢地舀著碗裏的粥。餘光看到來人熟悉的相貌,我麵上的神情瞬間回到了工作時的刻板。
“總編,你也來這裏吃早飯啊?哈哈,這可真是巧了!”來人臉上掛著彌勒佛似得笑,看起來很溫和。但可別忽略了那雙眯眯眼偶爾泄露出的精光。
想到這裏,我的表情柔和一些,不可置否地頷首道:“你也辛苦了。聽說小川公子又拖稿了?”這當然不是要問責的,不過是想要敲打一下眼前這隻老狐狸罷了。
果然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笑臉青了一下,不過他神情馬上一變,轉瞬之間就接道:“哎,我這哪算什麼辛苦的。總編你是不知道啊!艾忠那邊才是真的辛苦。手下十幾個作者幾乎有半數都戳不活。您說說看,連我都替他捏了把汗!”
反應真是快。看來這一招禍水東引平時肯定沒少做。我故作嚴肅地不悅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就這麼放任自流不管了?本來還想提拔你一下,沒想到你連這麼點事情都處理不好。我不想聽解釋,我要的是結果!”說完,我不顧對方急欲解釋的意圖,示意寧舟一起走。
“怪不得你總是習慣性的暗戀,你說說你一副別人欠了你幾個億的死人臉,誰會喜歡你?”
我托了托眼鏡,對於寧舟的話,我懶得反駁。暗戀怎麼了?我就覺得比那些分分合合,搞得雞飛狗跳的所謂愛情好多了。一直保持著一種純粹的感情難道不好嗎?
正所謂道不相同不相為謀。我踹了前座一腳,不耐煩道:“你這個腐敗的資本主義能不能照顧一下我這個農民工。快點開車!磨磨唧唧的還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