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看到了嗎?在樹上掛了五天的人醒過來了哦!”舉著酒杯,幾個男生圍在一群,看著正走進禮堂門口,意氣風發的悠也和卡爾。
“不過,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那個一年級的,明明和以前一樣笑得那麼幼稚,可是為什麼身上卻散發出一股與笑容不附的吸引力呢?
“行了,別管別人的閑事。一會兒學生會長就要開舞了。今年一定也是和天野小姐吧。”真是可惜。聽說天野小姐聽和左藤家的大少爺已經有婚約了。
“悠也,睡醒了?還正常嗎?有沒有頭暈?有沒有全身無力?”宮澤圍著悠也轉了一圈。
“沒事了。前幾天隻是突然有些傷感,心裏不舒服罷了。”淡淡的掃過這個話題,悠也從侍者手裏接過一杯香檳,朝著不遠的尚禮遙敬了一下。
“悠也,前天看到軒轅老師,聽他說,你寒假要回國嗎?”秀樹跟著尚禮一起過來。秀人則站在遠遠的角落沒有過來。
“嗯!我們要回家過年!”中國人的思鄉病一向是舉世聞名的。
“你們的春節有什麼不同嗎?”不就也是放放假,走走親戚的形式上的過年嗎?
“這個啊!該怎麼說呢?在國內時我倒真的對過年沒什麼感覺。無非就是放假,而我是學生,本來就在寒假了,也不覺得怎樣。可是,現在站在這裏談到過年,我忽然覺得很想家。”中國人的過年總是讓不論身在何地的遊子思念起家鄉的親人與朋友。
“原來是這樣嗎?”唉!不過就是回家過年,為什麼覺得這孩子走了之後就不會再回來了呢。
“唉?悠也要回家過年啊。那真是可惜啊。本來還想找你一起去玩兒的。訝堂說放假要一起去北海道滑雪呢。”宮澤皺起眉頭,不懂悠也幹嘛要回家呢。不過,他暑假就沒有回家了,現在回家也沒什麼不對的。
“二哥和嫂子也回去嗎?”自從母親離開,二哥就一直沒回家了。
“不。軒轅家對日本還是很排斥的。姑姑自己回去會受歡迎,不過帶著姑丈回去,大概他會覺得很難受。”就算站在這裏,能讓自己產生好感的日本人又有幾個呢?
“真的是這樣啊。那嫂子還是沒辦法回娘家嗎?”中國人對日本人的惡感來自幾十年前的戰爭嗎?可是那又不是他們打的,幹嘛那麼執著呢?尚禮多少有些不以為然。
“不會啊!隻要姑姑想開了,自己一個人回家探親就好了嘛。”不過,還能不能回來就是另一個說法了。
“二叔說過,他死也不讓二嬸兒一個人回娘家。一定會一去不回的。”秀樹看了看悠也那不太妙的笑容。看來二叔還真不是杞人憂天。
“秀樹大哥,你還不去開舞嗎?你可是學生會主席哦,你的副手已經來找你了哦。”看著朝這邊跑過來的學生會副會長。悠也看了看秀樹意義不明的笑容。
“各位來賓,今天晚上是大家狂歡的時間。想忘記明天的考試就隻有現在。那我們開始為誕聖之日的到來歡騰起來吧。今天為大家開舞的是三年級的左藤尚禮和三年級的天野真奈繪小姐。”秀樹的宣布讓站在悠也身邊的尚禮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自己的侄子。怎麼成了自己?
“紳士是不該讓美麗的小姐親自來找的吧。”月部詩織拉著掛著溫柔笑容的真奈繪來到了尚禮的身邊。
“啊!是我失禮了。還請美麗的公主原諒我因為這突來的光榮而迷失了自己。”尚禮行了禮向真奈繪伸出了手。
“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他的未婚妻,怎麼成了和我共同開舞?”一邊熟練的與真奈繪舞動著身體,一邊小聲問她。
“這個啊!因為我的未婚夫現在是你了。”這件事情是秀樹親自來找自己,很明確的說出了他喜歡的不是自己。而為了能選擇自己的所愛,他已經決定放棄家族繼承人的身分,將這一切推給自己的小叔。希望自己可以接受他厚臉皮的要求,放棄和自己的婚約。
“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秀樹說他要的是水戶,不是我。所以我就對爺爺說,我要嫁給你,而不是秀樹。”幫了秀樹這個忙沒什麼不好。能找到幸福,對於處在這種圈子中的他們來說太難了。而能放棄手裏已經掌握的一切又更加的難。既然秀樹能做出決定,自己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