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惡的是,自從有了紅玉,父親忠誠的屬下的女兒、我的貼身侍女如意被我疏遠,左一也常常被我鞭笞。
此時,看著眼前這個紅玉,牡丹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嚐嚐自己曾今所受之苦。
隻是,現在還不能。和太子還未解除婚約,不可打草驚蛇。
牡丹垂下眼眸,用一如往昔親切的聲音吩咐道;“紅玉,去為本宮準備浴湯。”
煙霧繚繞,白紗垂地,珠簾晶瑩,牡丹坐在溫熱的牛奶浴湯裏,舒服的喟歎。
“紅玉,太子哥哥與蘇真真何日完婚。”牡丹歎息著問道。
“回公主殿下,是九月初九。”紅玉答道。
九月初九,宜嫁娶、宜入宅,更易出遊。九月初九,牡丹注定的太子府一遊。
“都是蘇真真那個賤人,狐媚子,勾得太子娶她為側妃,太子也被她一時迷惑。公主殿下一定要教訓教訓她。”紅玉義憤填膺的道。
牡丹勾起一抹淡笑,這是在慫恿我大鬧太子婚禮嗎?好毒辣的謀算。我如你們所願,如何?
“紅玉,不可講太子哥哥的壞話。我累了,你先退下吧。”牡丹狀似疲憊的講道。
“公主……”紅玉還欲再講。
“退下。”牡丹喝到。
紅玉似乎被牡丹嚇了一跳,隻得退下。
看著紅玉離去,牡丹才勾起一笑。
抬起右臂,牡丹雪白的皓腕上戴著一銅製的手鐲。這廉價的手鐲,是她10歲的時候父親贈與的。父親說,這是她幼時病逝的母親家族世世代代傳下來的寶貝。這手鐲陪她上過戰場,陪她被烈火焚燒,陪她飲毒而去,又陪她重生而來。
這是件天下最珍貴的寶物。牡丹直覺如此。
牡丹對著鐲子最後的印象是,七竅流血的時候,這鐲子竟然在吸自己流出的鮮血。
無論這是神物還是魔物,牡丹都決定試上一試。
已明自己本心,隻要己心不蒙塵,何懼神物還是魔物。
牡丹拿著尖銳的金釵,然後狠狠向手腕刺去。
血徑直流向手鐲。這果然是吸血的寶物。
隻是,血越流越多,越流越多。好像全身的鮮血都湧向手鐲。
牡丹苦笑一聲,難道又要死去了嗎?左一,我還沒有見你一麵,還沒有對你說我愛你,我不甘心,不甘心。
然後便昏迷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牡丹竟身處一處極為陌生的地方。在一棵小樹下,牡丹站起身,才發現這棵樹苗和自己一般高。小樹旁邊是一條小溪,清澈見底。除此之外,周圍空無一物,更遠處,是濃濃的霧氣。
這裏是地獄還是天國?
牡丹驚慌之下便在這裏四處走動。那濃霧向堅硬的牆壁一樣阻擋她前進。
牡丹冷靜下來,這裏既不是地獄也不是天國。哪有這麼小的地獄天國呢?
那麼,這裏是哪裏?我怎麼來到此處的。摸著有著溫熱體溫的手腕,牡丹確定自己還沒有死,自己還是人?
還有,鐲子哪裏去了?
鐲子?!牡丹眼一黑,一大堆記憶湧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