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子雖然一心想要改革國家弊端,但總卻是有心無力。換句話說,當朝天子雖不昏庸,也有抱負,隻可惜能力不夠,總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就以鑄造錢幣為例,結果導致物價飛漲,餓死之人反而更多。”牡丹總結道。
“張將軍覺得,當如何解決?”牡丹又問道。
張堅思索半晌,其實他平日裏無事的時候也思索過這個問題,但是怎麼回答,這真是個技術活。
憋了半天,張堅最終還是選擇保守地答道:“守土有望。”張堅意為,北朝兵強馬壯,在亂世中自保還是有一些希望的。
“哦,將軍說笑了。”牡丹戲謔地笑道,“當今天子隻有四十萬兵馬,大多數還是從未上過戰場的雜兵,何以守土?!”
牡丹此話一出,張堅後背便冒出層層冷汗。公主這是將自己的兵馬排除在朝廷之外了。是了,從前傳言公主愛慕太子殿下,故而張堅一直將己方六十萬兵馬算作朝廷之上,但是近日來看,公主與左副統領的關係......但是公主殿下與太子有婚約......婚約算個屁啊,公主坐擁六十萬大軍,一州封地,要是將來割據一方,算起來可是北朝最大的諸侯。
張堅越想越激動,隻是臉上還不敢顯露出來。張堅臉色變換不定,公主究竟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意思呢?
“張公,你可是瞧不起女子否?”牡丹威嚴的說道,“論武力,相信將軍剛才已經看到,牡丹敢言,天下間能勝得過牡丹著微乎其微也。論實力,六十萬大軍可供差遣。至於膽識與魄力,張公日後可知。牡丹還有這天下間獨一無二之手段,張公可知曉?”
“哦,是何手段,請公主明示。”
“本宮在點將台前不是言過明日封賞嗎?待到明日,張公便可知曉。”
“那老將便拭目以待。”張堅手摸胡須,一幅老神在在穩坐釣魚台的模樣,實則內心激動無比。男兒如張堅,是寧可在戰場上馬革裹屍不願碌碌無為庸碌一生的。公主殿下如果真有大誌向,那自己也不會老死在這裏。
牡丹大笑而立,豪言壯語地講道:“張公以為本宮之誌如何?困死京城?割據益州一方諸侯做土皇帝?不,亂世中本宮誌在狩獵天下。”
“張公,你可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且拭目以待!”
張堅聞言駭然。即便公主口出狂言又如?自古便臣為君死。王爺對自己有大恩,自己便誓死以報公主。再說,萬一公主講得是真的呢?萬一真的實現了呢?
“張公,本宮現在要你秘密為本宮做兩件事。”
“第一件,九月初九,太子與側妃大婚,離今日還有六天。這六天,你需最少安排三百士卒以百姓身份混入內城。校尉原虎、孫辨於午時二刻準時率領五千士卒快馬進入內城,太子大婚,全城注意力集中在皇宮,內外城尤其是內城兵馬為最鬆懈之時,三百士卒裏應外合,直圍公主府,不許一人進也不許一人出,是任何人,直到本宮出現為止。切記,兵貴神速。記住,不可殺人,以進城為目的。進入內城之後直圍公主府,不許一人進也不許一人出,直到本宮出現為止。”
“第二件事,本宮大約一月以後會秘密去往益州。你需在這一月內,守護好公主府,且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本宮不在京城的消息。哪怕天子親身來了,你也得給本宮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