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書房。
“呆子,你是否對牡丹有所疑問?”牡丹問道。
左一沉聲答道:“左一不敢。”
“左一,牡丹知曉,最近牡丹身上有諸多改變,還有今日那玉佩之事,牡丹怕,有一日,你會不相信我?”牡丹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歎道。
顯然牡丹的話有些煽情,左一一時不知道怎麼作答才會讓牡丹滿意又不失禮節。
牡丹深知,疑惑與猜忌若不加以阻止,總有一天會長成參天大樹。左一是自己挑選的會伴隨自己一生的伴侶,她是修仙者,日後左一也會成為修仙者,修仙者漫漫一生究竟有多長?甚至是與天同壽?牡丹自己也不知道。這樣漫長的時間,每日一滴水都會集成大海,何況人心呢?她不敢賭。牡丹清楚地明白,要想維係這段感情天長地久,相互信任是基礎。左一什麼都不說,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想,事實上左一乃是有七竅玲瓏心之人。感情不是兩人相愛就可以美滿的,而是需要有計謀的維係。與其這樣,不如一開始便說開來。
“左一,你是不是......”牡丹低著頭盯著自己如削蔥根的柔荑半響才又呐呐的說道,“是不是......很愛很愛我?”
左一的臉、耳、所有能目測的地方都紅了起來。蒼天可見,左一這幾天臉紅的次數絕對比二十五年來臉紅的總數還多得多。
左一說不出任何話來。
半晌沒有聽到左一的聲音,牡丹不禁有些氣悶。果然,做羞澀狀來勾引木頭呆子就完全是對牛彈琴,熱情奔放直入主題才是正確的方式。俗話說的好,要勾得好男人,必須不要臉,堅持,堅持不要臉。
牡丹直接站到左一麵前,笑嘻嘻的講道:“你不說,本宮也知道,你稀罕本宮稀罕的不得了。”
牡丹將左一拉至幾案前的席子上坐下,然後自己再坐在左一懷抱裏,閉目享受到:“左一,放鬆,我不舒服。”果然,左一的懷抱十分的溫暖。
“左一,你還記得三年前我父王剛亡時的情景嗎?整個王府布滿了白布,我把自己關在父王的寢宮,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肯見人也不肯出來,是你,忍著我雨點般的鞭子硬生生的把我拖了出去。那時,你跪在地上說,‘公主殿下,王爺走了,下奴左一永遠不會離開你,一生一世為你當牛做馬,死而無悔。’然後,左一,我看見你眼裏竟然有淚光。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你流淚。”
牡丹說著說著眼淚也流了出來,淚水順著美麗的臉頰沾濕了左一的胸膛。牡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哭死去的父王,還是在哭那時被自己鞭打的左一。
牡丹抬起頭來,深視著左一的星辰般的眸子,撫摸著左一輪廓分明的臉:“呆子,那個時候,你是不是很疼很疼?”
左一憐惜地撫摸去牡丹的眼淚低低地說道:“不疼,隻要牡丹能解開心結開心快活就好。”
“呆子,你還是個傻子,天下最大最大的傻子。”
“牡丹,左一......我......心悅你。”
然後......
然後,忠實的騎士大人再次被狡猾的公主殿下,拉去擁吻。
牡丹心裏暗暗得意不已,果然愛情也是需要演技的,雖然自己最後也進入了戲中,但是結果圓滿得超乎想象了有木有,呆子竟然說出了心中愛意。
一切都那麼美好,一切都越來越生機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