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廖小姐,恕雲月醫術尚淺,無法斷定小姐是否得了絕症……小姐不若請其他的郎中來瞧瞧看。倘若當真是絕症……雲月這裏倒有一方法可以試著治一治。”雲月一本正經道,說得跟真的似的。
廖嫣本就是深閨小姐,哪裏聽過什麼絕症之事,隻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嚇都嚇壞了,楚楚可憐的拉著雲月的手急切道:“不必請郎中了,雲姑娘你隻管瞧,要什麼藥材要多少銀子您隻管說,千萬不要客氣!”
雲月安慰似得拍拍雲月的手背,柔聲道:“不必著急,其實若是絕症……無需用藥,隻需要針灸一番即可,隻是略略有些疼痛。”
“無妨無妨!雲姑娘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廖嫣顯然是相信了雲月的那套說辭,而今早已忘記之前的種種恩怨,把雲月當做救命恩人來看待了。
“恩,廖小姐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準備準備。”說著,雲月起身,淡定從容的帶著我走出房間。
我與她快步的繞過廖嫣的房間,幾乎是小跑著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後,我與雲月在沈如玉和沈言詫異的目光中,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怎麼都停不下來。
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雲月則是笑得幾乎喘不上氣來。
“怎麼了?瘋成這樣……”沈言微笑著問道。
“沒……”雲月一邊笑著,一邊捂著肚子走到椅子上坐下。搖頭晃腦的道:“就憑這智商……哈哈,楚姐姐,你怎麼能連這樣的人都鬥不過?”
我擦了擦眼淚,十分無奈道:“我可沒你那麼壞,你看你把人家嚇得,還以為自己命不久矣,我看你到時候怎麼收場。”
“收場?我怎麼就無法收場了,就憑她,就算我被拆穿了,她還想怎麼我?”雲月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悠閑的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我笑著搖搖頭,也不與她多說,心中卻是感歎不已,對於她的膽大妄為敢愛敢恨,年輕,多麼讓人羨慕的一個詞啊。
我走到凳子上剛剛坐下,便被沈言拉著問道:“霜兒,咱們什麼時候回秦淮?”
我愣了愣,原本是想說隨時可以,但卻不知想到了什麼,有些心虛道:“不急,留雲月一人在此,我怎麼都有些不太放心啊。”
沈言聞言露出有些奇怪的表情,想說些什麼。
“不用在意我……我可以同你們一起回秦淮去,到時候給師傅寫個信,師傅怎麼也不會怪我的。”雲月突然懶洋洋道。
“啊……那你想什麼時候回去?我隨時都可以。”
“我無所謂啊,就當是出來玩了一場,當然什麼時候回去都可以了。”雲月說著,四仰八叉的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
“那今天晚上便出發吧?”沈言看著我提議道。
“恩。”我盯著他探究的目光,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其實,自我這些日前見到秦離以來,我便沒有再想過要跟沈言成婚,畢竟……我與秦離那一段段恩怨都還沒有化解。就算我現在明白想跟沈言回去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此刻我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抵觸的,我沒有辦法在心裏住著人的情況下,安心的嫁給另一個人。
想到了這些,我心中多少有些鬱悶,情緒便有些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