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哥,醒醒啦,車子到了!”
在石正昏昏沉沉的沉睡著,聽到喊聲,這才困難的睜開眼,勉強從睡夢中清醒。他的太陽穴還在隱隱作痛,眼框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酸疼。在石直起身子坐起來,看到的是哈哈的臉龐,而哈哈見他醒了,也沒有再說什麼,丟下一句“在石哥快下車”便匆匆下了車。車上隻剩下他一個人,有些糊塗。
他在哪?
腦子不知為什麼無比混亂,心中壓抑著一股子無法言說的悲傷。整個人似乎都被絕望包圍著,這種感覺讓在石有些喘不過氣。
他揉了揉太陽穴,腦海中閃現出一些景象,雜亂無章的出現在他記憶裏,包裹著絕望的感覺,讓他窒息。那種銘心刻骨的痛苦記憶十分熟悉和深刻,但他卻又無法清楚的想起到底發生了什麼,在石就那麼坐著,努力的想要回想。
啊,他想起來了。
這是RunningMan啊,他們六個人之前是在開往任務場地的車上。而他太累了,就睡著了。
在石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對自己的糊塗有些無語。他整理好思緒,檢查了自己的麥克風,也跳了下車。
那之前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可能是做噩夢了吧。
在石一邊走一邊寬慰著自己,最近可能太累了睡眠也不是很足,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他這麼想著,一邊快步的追上前麵五個人的步伐。
“喂!你們這群人,都不等等我!”
身後的車子迅速的開走,而在那輛車上,剛剛在石坐的位置上,一片金色的鑰匙發著金色的光芒。
就那麼和車子一起走向了遠處,再也不會回來。
2016年,RM300期特輯。
熟悉的七個人仍然在開拍前打鬧著開著玩笑,熟悉的周一情侶,老虎和長頸鹿,背信者聯盟。時間過的真快啊。
在石一邊準備著開場,一邊回想著這一年的時間發生的事情。
鍾基退伍以後回到了RunningMan,一改花美男的形象,走起了背叛之路,和光洙哈哈一起被觀眾稱作了背信者聯盟。
周一情侶依舊是那麼膩膩歪歪,不知怎麼的本來已經有些淡漠的周一情侶,在2015關係突然突飛猛進,似乎是經曆過生死般,默契和親密都變得像一對真正的情侶。
而哈哈和他的關係也變得更加默契,那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又是荷爾蒙爆發,天天有事沒事就喊著我愛你們,在石有些無奈,心中卻還是暖暖的。
在石不禁感歎時光飛逝,六年,就這麼走來了。第一期的場景似乎還曆曆在目,而今天就已經是三百期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隻是在那一次他在車上睡著醒來之後,在石總感覺有些奇怪。
他每次看到權烈,心中都會產生厭惡的感覺,而讓在石有些害怕的是,那厭惡似乎還帶著憤怒與怨恨,讓他有些不能控製的想要掐住他的脖子。這欲望持久不消失,也讓在石越來越擔心,卻又無法控製自己。不得已向節目組申請,換了自己VJ。
而除了這點,在石更加難受的是他心中總有些什麼空落落的,總感覺似乎忘記了什麼。
這種感覺,不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弱,反而愈發的強烈起來。而在他看到光洙和哈哈鍾基喊著背信者聯盟口號的時候,這感覺就更加難以遏製,讓他的心中癢癢的,卻又想不起什麼。甚至有一次,他看著光洙,下意識的一個問句脫口而出,而問句中的Easy兄弟,他和光洙都沒有聽過。他也隻得尷尬的笑笑,把話題引向了別處不敢再提。
他到底忘記了什麼?
似乎是一個人。
很重要的人。
在石總是惦記著這件事,連夢裏都有一個麵容模糊的人在說著什麼。
“你是想要自己out,複活同伴,還是拿著鑰匙,自己走出去?”
每每夢到這裏,在石都會驚慌的從夢中驚醒,似乎是意識本能的反應。而在石每次回想起這句話,心中總會有些哀傷,卻又不知道哀傷著什麼。
在石無數次想要回憶起夢中出現的人和被他忘記的事情,腦海中有無數片段閃過,可當他想仔細去想的時候,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在石站在那裏看著其餘六個人打鬧,沒有說話,心中的感覺卻在此時瘋狂的卷起,讓心髒激烈的跳動著,讓在石感覺到一陣激動。
在石有些詫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激動。
直到PD說了什麼。
“300期,我們將會迎來一個新成員。”
聽到這個消息,其餘的六個人有的震驚,有的無奈。但畢竟除舊迎新是綜藝的不變規則,也都沒有再說什麼。在石也沒有抱怨,隻是趕忙把自己的注意力從回憶中轉移到PD的話上,他向PD走過去,想好好詢問下新人的背景消息,心中開始打算著等會要鋪墊的話。
一個人影就在此時走了過來。
那人帶著黑框眼鏡,一邊走著,一邊哼著歌。
在石有些疑惑的抬起頭,看著一個人慢慢走過來。
那麵孔,
有些陌生,
有些熟悉。
智孝睜開眼,眼前是一片黑暗,隻有一束白色的光線打在她麵前不遠的一張桌子上。
智孝深呼吸著,沒有猶豫的慢慢的往前走去。
而原本空無一物的桌子,隨著她的靠近詭異的正逐漸顯現出什麼。
智孝在桌子前站定,而桌子上的東西也終於顯現出了完整的樣子,詭異的漂浮在空中。
智孝頓時變得有些失控,呆呆的望著那東西,全身冰冷。
那是,一副七巧板。
七塊七巧板都是鮮紅的血紅色,詭異的漂浮在空中。
而讓智孝崩潰的是,每一塊七巧板上,都刻著一個人的名字。
那些她無法再呼喊的名字,
劉在石。
池石鎮。
金鍾國。
薑Gary。
河東勳。
李光洙。
智孝臉色有些蒼白,許久,她伸出手,想觸碰那些木塊,即便那隻是名字,不是她的家人,她也想努力去觸碰一下。智孝的手有些顫抖,卻一直往前,沒有停頓。
就在她即將觸碰到的一瞬間,燈光忽然變得明亮無比,照著桌子前方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