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東部一處山脈,風雲驟變,天地失色,一座座山峰不斷崩塌,大地出現一道道駭人的深淵。一行黑衣人追殺一名須發皆白的灰袍老者。灰袍老者一人獨對七八名強者,上天入地打的天崩地裂。大戰持續了整整一天時間。天空灰蒙蒙的下起了細雨,微風吹的眾人衣袍獵獵作響。
“子虛道人,何必苦苦支撐?將恒極古帝玉交出來,你便可離去。”一名黑衣人,身穿蓋頭黑袍,看不清麵容,沉聲道。
“冥王,你以為可以吃定我這把老骨頭了?哈哈哈……”子虛道人混身血跡斑斑,臉色慘白,說完雙手閃電結印,而後向上一托,後方十幾座山峰瞬間離地而起。向著七八名黑衣人□□了過去。隨即子虛道人頭也不回,化為一道光遠遁而去。
後方傳來一陣陣震天巨響,十幾座山峰接連崩碎,化為塵埃隨風消散而去。方圓數十裏,放眼望去滿目瘡痍,一片慘淡。
“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子虛那老不死的恒極古帝玉搶到手。”冥王低吼道。
陰沉沉的天空,飄著毛毛細雨,春風迎麵吹來,略有些涼意,山峰上開著豔麗的花朵,淡淡的花香帶著泥土的氣息撲鼻而來,一名十歲的少年身穿墨綠長袍,頭頂一個發髻,長發披於後背,嘟著嘴氣鼓鼓的行走在山頂上。
“哼~每日除了修煉還是修煉,也沒有人陪我玩,父親最近也忙的沒時間理我了。”少年抬腳將一顆石子踢飛了出去。
“修為在同輩中已經沒有幾人勝過我了,還要每天拚命修煉,一點意思也沒有。”少年行走在山頂,時不時撿起一塊石頭用力的扔出去,似乎在發泄著各種不滿。
“啊~”少年突然大叫一聲,幾乎跌倒在地,前方不遠處躺著一名老人,混身是血,氣息微弱,似乎受了極重的傷。
少年略有些害怕,卻又很好奇,小心翼翼的接近老人。
“小夥子,你過來。”老人突然發出輕微的聲音,顯的很吃力。
“你……你是誰?”少年怯怯的問了一聲。
重傷的老人氣息微弱,隔了老半晌也沒有說話,少年怯怯的接近,老人突然伸手抓住少年的腳,頓時嚇的他哇哇大叫。
老人伸手到懷中拿出一塊破舊的古玉,色澤極差,殘缺不全,艱難的舉著手,道:“小夥子,把這個收起來,另外記住下麵的心法。”
南宮皓天見狀停止了喊叫,怯怯的蹲下身子,滿臉的緊張,他細細的聽著老人說話。
“小夥子,記住剛才那段心法,答應我每天按時修煉,萬不可對人透露今日之事,尤其是這塊殘玉,萬萬不可顯於人前,以免招來殺身之禍。”重傷老人艱難的說道,鮮紅的血從嘴角不斷流出,渾濁的老眼看著少年。
少年何時見過這等場麵,此時額頭已經布滿了冷汗,早已嚇得兩眼呆滯,隻是一個勁的點頭。
重傷老人帶著欣慰的笑容閉上了雙眼,少年看著手上沾滿鮮血的破玉,手一震破玉掉在地上,半晌不敢伸手去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年終於平靜了下來,撿起殘破古玉,並挖了個土抗將老人埋了下去,連墓碑也沒有立,隻是搬來一塊大石頭,做了個記號,脆下拜了三拜後起身離去。
三年後
晨早空氣清新自然,安靜的隻聽到悅耳動聽的鳥鳴聲,一名少女在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行走著,少女一身粉紅色的衣袍,纖細的腰間綁著一條白色絲帶,一頭烏黑的青絲在頭上綁成兩個圓圓的發髻,粉嫩嫩的小臉蛋,可愛的有如精製的瓷娃娃,一雙黑溜溜大眼很是靈動,小道兩旁鮮嫩的花草上掛著晶瑩的露水,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粉衣少女麵帶微笑來到一個小院的房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道:“少爺,早課時間到了,起來了嗎?”
嘎吱
打開門從裏麵走出一個莫約十三歲樣子的少年,一身藍色衣衫穿在身上並不怎麼整齊,過肩長發,頭頂一個發髻,眼中滿是憂鬱,在他身上沒有少年應有的天真,也沒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