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萬喜和錢術的彙報,萬貴妃冷笑道:“我就說嘛,就憑一點臭藥渣,就能判斷出白嵐懷孕?萬喜以後有了確實的證據在向我稟告,不要捕風捉影。”
萬喜心中不服氣,可事實如此,他也隻能跪在地上連連道歉。
“罷了。”萬貴妃揮了揮衣袖站起身,“來人賞賜他們一人十兩銀子。本宮困了,你們都退下吧。”萬喜隻能退出萬福宮,他心裏還是有些不甘心,明明那個藥渣裏確實有安胎的成分,自己找幾個太醫也都看過了,可為什麼錢術確說是積食呢?難道是錢術的問題?想到這萬喜決定私下再找其他的太醫為白嵐把脈。於是他向太醫院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中的錢術,方才坐穩,就感到有些不妥,這種不安感讓他站起身轉了幾圈,又拿起藥箱匆匆地向宮裏走去。來到太醫院門口,他偷眼看進去,就見萬喜正坐在太醫院內和太醫院掌印太監莫寶聊天。正在這時一個攆藥的小學徒走出來倒藥渣。錢術一把將學徒拉到角落。
“萬公公來這裏做什麼?”錢術問道。
“回稟掌院,萬公公說,禦用監的女吏身體有恙,他來找個太醫去替女吏診治,可正巧當值的幾個太醫都不在,所以才和莫公公邊喝茶邊等待。”學徒說道。
聽了學徒的話錢術,就感到一陣寒意直通脊骨,還好自己回來看看,若不是如此隻怕自己的人頭都會不保。“沒你的事兒了。千萬別說見過我。”錢術對學徒說完,急匆匆地走了。
就在這時錢術正巧撞見了顧親鴻。顧親鴻知道了錢術為白嵐遮掩的事情,此時正是來找錢術想問個究竟。“你!”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口道。
“你先說。”顧親鴻道。
“我隻是問個好。”錢術道。顧親鴻拉住錢術的手,將他帶到僻靜處道:“聽聞錢大人,今早去禦用監替嵐宮人診治了一番,可發現了什麼?”
“嗯,她隻是腹內積食,腸胃不暢而已。”錢術搖頭晃腦地和顧親鴻打啞謎。
“大人,既然如此,我也就隻說了,大人為何隱瞞白嵐懷孕之事!”顧親鴻握住錢術的手,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住錢術的雙眼,似乎一下就能看透錢術的心。
“你,你,你怎麼知道。”錢術一聽腿就軟了,好懸沒坐在地上,“難道孩子是你的?”
“呸!”顧親鴻聽了這話真是苦笑不得,“那孩子是正經的龍種,隻要拿來脈案和皇上起居注一對,真假立辨!”
錢術點點頭,自己真是糊塗了,宮裏這一套森嚴的管理製度,自然能保證孩子的出身。
“我隻是好心想保住龍種。”錢術敷衍道。
顧親鴻一眼就看穿了錢術說的不是真心話,他冷笑兩聲:“你說的真也罷假也罷,不過我和你一樣要保住這個孩子。”
“那,那要趕快了。”錢術忽然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萬喜萬公公要再找其他的太醫給白嵐診治,要是去了那就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