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青淡定的坐在木板床上。這屋子裏麵住了6個人,上下鋪一共有三排,左邊有一張方桌,方桌的中間有個青色的八卦圖案。右邊有一個4平米的洗漱間。屋內無窗,屋頂上鑲嵌了一顆碗口大的夜明珠用以照明。門口沒有欄杆,所以這點和現代的監獄不同。但是功能是相同的,這就是生死鬥場的最低等的牢房!門口被看守者下了禁製,除非拿到通行玉佩才可出去。
屋內隻有蘇幕青一人,其他人不知道去了哪裏。她平靜地打開守門人給的小包裹,隻見裏麵有一套灰色女子衣物,兩卷書本和一塊令牌。她先拿起令牌,黑色底麵,上麵有一個白色“丁”字。看了半天沒什麼特別,便擺在一邊。又拿起書本,一卷是《演武規則》,一卷是《演武訣》。她先打開這本《演武訣》,細細的讀了起來。這個世界的文字由於靈魂融合的原因,蘇幕青是看得懂的。原主以前在蘇家的時候因為常常陪在蘇紫陌身旁,也是有機會念書識字的。原來這是一部基礎的修仙功法,最高可以練到築基期。看了一會兒,蘇幕青便拿起《演武規則》讀了起來。一口氣讀完之後,渾身顫抖。
原來這個地方便是和奴隸主時期一樣,供奴隸主賞玩的角場!!!
隻不過這裏的鬥士,叫做奴人,觀賽者就是那些修真能人。奴人全都是8歲——15歲的小童,不分男女,沒有根基。生死鬥場裏強者為尊,每十年一大比,優先勝出的十個人,將會成功的進入修真大家成為門內弟子。而在這裏的時間除了修煉,還要按照先後順序,參加每日一場的生死鬥!而所謂的生死鬥,便是你死我亡的決鬥,不管你采用什麼方式,隻要贏了就可以活下去,否則便是一個死字。因為鬥場不提供任何的傷藥,就是在這生死鬥場上僥幸沒有死,也無藥可醫。
這是怎樣一個殘酷的世界啊。
好在新的奴人都有兩個月的準備時間,不然被丟進這裏便死了。而蘇幕青拿到的這個令牌,就象征著她們參加比賽的級別。甲為最優,後麵分別是乙、丙、丁。“丁”便代表是最初級的奴人了。時間緊迫,蘇幕青隻感覺一個頭兩個大。現代社會優生優養的孩紙啊,一時半會還真的接受不了。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穿越以來所遇到的種種逐個回想了一遍,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從小到大的成長曆程,一個念頭越來越清晰,回家……回家。我一定要活下去!她睜開了眼睛,堅定地握緊了拳頭。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咦,又來了一個!”
從門口白色的光幕中,走進來兩個身著灰衣的女孩。其中一個10歲左右的樣子,細眉大眼,臉頰上有兩顆小酒窩,隨著說話時隱時現,顯得可愛非常。另外一個稍微小一點,文文靜靜的,小小的瓜子臉上一雙鳳目輕輕地掃了蘇幕青一眼,倒是文文靜靜的稍顯瘦弱。
酒窩女孩走上前好奇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幾歲啦?”蘇幕青下了床,露齒笑了一下,回到:“蘇幕青,9歲。”酒窩女孩上前一步,拉著蘇幕青的手說:“我是劉心悠,10歲了。你可以叫我小悠姐。這個是張雪梅,和你一樣9歲了。我們兩個在這鬥場待了快一年了。”張雪梅不好意思的走上前來,右手拽了拽劉心悠說:“瞧你,見了誰都讓人家叫你姐!”隨後朝蘇幕青笑了笑。
蘇幕青忙道:“小悠姐,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還望兩位指點一二。”劉心悠聽她這麼一說,撅起嘴說:“誒,在這裏的姐妹哪個不是苦命的娃啊。不要說我照顧你,我們互相幫助吧。”隨後拉起蘇幕青和張雪梅坐到床頭,三人好好的說了會兒話。
蘇幕青見這兩人活潑開朗,又樂於助人,打心眼裏感到高興。她的個性就是這樣,別人給了她一句好話都能記在心裏。再這樣無依無靠的食客,有這兩人伸出了友誼之手,不管是否真心,都是彌足珍貴的。
三人聊了一會兒,蘇幕青發現這裏的孩子大部分都是被拐來的,還有一些因為養不起,被家人賣了進來。光"丁"字輩的奴人就有三千人之多。整個鬥場到底有多少奴人誰也不知道。這地下黑城也不曉得開了多久,每年都有大量的奴人進來,又有大量的屍首出去。優勝略汰的殘酷現實,導致奴人中出現了幾個勢力。一個是自詡“血士團”的勢力,全團有5成的甲字輩奴人,3成的乙字輩奴人謂第一勢力;第二為“金刀者”有近3成的甲字輩奴人,6成的乙字輩奴人。還有一些閑散團體,都是自發組成的。在這生死鬥場裏,處處風險,稍有不慎得罪了人,死都死不明白。
蘇幕青心下淩然,看來在這裏,唯有扮豬吃老虎,不爭不顯才能得以長久生存,再看麵前這二人的時候,便掩了幾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