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你吃。”阮文郝有些生氣拍水麵,錢航趕緊退後免得被濺一身水。
阮文郝發過脾氣搓被套,錢航則想著怎麼說話,不然給阮文郝刺激到發病就糟了。
錢航唾棄似的說道:“這是糖片,不是藥片。”
阮文郝斜視錢航,“少騙我,每次護士來都拿著這種藥袋。”
藥袋是白色的也不大,裝十多片藥片沒問題。
“不信的話你嚐嚐。”
“你先吃。”
錢航有種挫敗感,然後才知道精神病患者不等於弱智。
“要不這樣,你把這個吃了,我幫你洗被套。”
“我洗完了。”
錢航開始憎恨阮文郝的智商,如果這家夥不是生病,現在已經在某個大學禍害同學了吧?
阮文郝甩甩手上的肥皂沫,錢航又想到什麼,“你吃藥,我給你折紙飛機。”
阮文郝動搖了,看看自己的手,“太髒了,你喂我。”
錢航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再看看阮文郝手上沾的肥皂沫同意了。錢航打開藥袋,阮文郝仰脖張嘴,他把藥袋裏的幾片藥倒入阮文郝口中,接著舉起水杯喂他喝水。阮文郝咕咚咕咚喝了幾口,錢航看著眯起眼睛喝水的阮文郝,簡直像貓一樣,睫毛還真長,臉也小小的,喝水時喉結上下移動,一滴水順著嘴角流下,居然看上去有些性感。
“嗚啊,四眼螳螂你想灌死我吧。”阮文郝喝完一仰脖撞了下水杯,提醒錢航他喝完了,不過錢航看的太入神沒發覺,他迫不得已推開麵前的水杯。
“水杯髒了你去洗,不是我弄的。”阮文郝心情不錯地提起被套擰幹,換了盆幹淨水清洗。
錢航有些尷尬,不明白自己總盯著一個小鬼看什麼。
阮文郝洗好被套拿到外麵晾曬,太陽現在也到了正高空,他肚子餓到食堂吃飯。錢航作為醫生有他們自己的食堂,不過也隻是在病人食堂分出一個窗口而已。錢航回辦公室拿餐具,到食堂就看阮文郝正在排隊,而醫生這邊人不多,他等了兩人就等到了,所以找了個張位置偏僻的桌子吃飯。
錢航一邊吃一邊看食堂裏的人,像那些沒有暴力傾向的病患被允許到食堂用餐,所以除了他們的行為異常一點外,食堂的秩序還是有保障的。另外值班醫生和護士也會監督他們吃飯,免得吃到一半有人打架,或者破壞食堂設施。
好不容易排完隊的阮文郝從人群裏出來,端著餐盤掃視食堂找空位,離他不遠的小花衝他喊把他叫過去,他坐到小花旁邊吃飯。而遠處的錢航本來還在想要不要叫阮文郝,見阮文郝被小花叫走悶頭吃飯。
阮文郝嘟著嘴一邊吃一邊數落小花剛才拋棄隊友的行為,小花討好地夾了一塊肉放到阮文郝碗裏。阮文郝不大概嫌少等小花同意,夾走小花盤子裏的肉放進自己嘴裏,並得意地哈哈大笑。遠處的錢航抬頭時正巧看到這一幕,發現阮文郝笑起來很可愛,不過加個戴白花的小哥就破壞美感,怎麼看怎麼喪。
午餐時間一過,沒事做的病人紛紛回房間睡覺,不過阮文郝窗戶外的防護網沒了,院方考慮到阮文郝或許會從窗戶溜走,所以決定叫阮文郝的主治醫生錢航看護他。錢航找主任評理,他中午也想休息會兒,跟那瘋子玩一上午很累。主任以防護網尺寸不合給錢航駁回,又說病人萬一逃跑在哪裏搞破壞的賠償費他掏,他立馬沒音了保證完成任務。
錢航離開主任辦公室,站在外麵想阮文郝午休和晚上睡覺的事,難道要他待在阮文郝病房裏守上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