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來玩吧~”阮文郝手裏攥著一張紙巾,伸出門上的鐵窗衝錢航揮。
錢航黑了臉,阮文郝要接客還是怎麼的。
“沒空。”錢航急忙往二樓走,他要給二樓的一個病人送藥。
阮文郝的臉緊貼在鐵窗上往外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錢航不願意和他玩了,雖然說話什麼的和以前一樣,但是就是和以前不同。幾分鍾後錢航下樓,阮文郝還站在門口等,見到錢航經過滿眼期待,嘟著嘴好像吃飽的倉鼠。
“玩什麼?”錢航在心裏歎氣開門進去。
阮文郝樂了,從口袋裏摸出一把一元硬幣,“小馬給我的,看我給你表演一個絕技。”
錢航坐在床上等阮文郝表演,阮文郝樂嗬嗬把硬幣立在地上,第二個戳在第一個上麵像疊羅漢那樣。
“怎麼樣,厲害吧?”
阮文郝抬頭,錢航麵上沒什麼特別表情,這讓他有些失望,還以為錢航會興致勃勃跟他討論怎麼疊。沒有湊熱鬧圍觀的,阮文郝的熱情也低了點,又在硬幣上疊一個,接著又放一個。
錢航正在想事情,回過神來見地上疊了一個小山愣住了,幾十枚硬幣疊的像個金字塔似的,足有二十公分高。這就叫上帝封住一個人的神智,會賜給他其他技能吧?
“行了別疊了,再疊就能砸死人了。”錢航忍不住製止阮文郝,他敢保證,如果再給阮文郝十斤硬幣,他能疊到房頂。
阮文郝真的停手了,不過眉角下垂不太高興,忽然想到什麼跑到書桌那裏,從抽屜裏拿出幾張紙。
“來比賽吧,輸的當馬騎。”
“那你不如去找那兔子,在說我也折不過你。”
阮文郝拿著紙的手放下,手中的紙慢慢散落到地上。錢航看他這樣發現異狀,這小子不是又要犯病吧。
“錢醫生,院長招呼咱們去開會。”小高敲著病房門通知錢航。
錢航應承一聲,囑咐阮文郝老實在病房裏帶著,他一會兒就回來。阮文郝呆呆看著錢航出去,在屋內站了很久,紙也沒撿開門出去,到隔壁找方烝。
方烝床上攤著一些紙,聽到開門聲趕忙把紙收到一起,轉頭一看是阮文郝,沒等他笑著迎接,阮文郝擦著眼睛哭了。
“小文文你哭什麼?”方烝把那些紙塞到床墊下,跑去勸阮文郝。
“螳螂不愛和我玩了...”阮文郝抽泣道,眼角還掛著淚,眼睛也哭紅了。
“他不和你玩見識短,我和你玩。”老實說他心中暗喜。
“我才不和你玩。”
阮文郝轉身出去,方烝拉他回來又關上門,好言好語勸著哄他開心。
“小文文別哭,你一哭更難看了。”
方烝把頭上的白花摘給阮文郝,阮文郝接過花一下子砸他臉上,他裝作被打倒跌倒在床。
“螳螂不愛和我玩了,我給他表演愛答不理的,跟他比折紙一口否決了,嗚嗚嗚......”阮文郝說到這又哽咽了,“明明摸過我弟弟,前幾天還好好的,現在又不理人。”
方烝聽著前麵心裏在笑,聽到後心裏滴血,錢航這人麵獸心的家夥!
“你說他摸過你...弟弟?”方烝上下打量阮文郝,心想錢航是不是吃過了。
阮文郝紅著眼眶點頭,方烝差點被自己口水噎死。
“別的做過嗎?你允許的還是他強迫的?”
方烝的問話太過直白,直接把阮文郝問成了大紅臉,阮文郝低下頭,點了點又搖頭。方烝正想問什麼意思,阮文郝開口了。
“強迫的,但不惡心。”
方烝一愣,眉頭皺起,拉著阮文郝將他丟在床上,然後壓了上去。
“如果我摸呢,會惡心嗎?”方烝單手撐在阮文郝耳旁,另一手按在阮文郝兩腿間。
阮文郝一時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一膝蓋頂在方烝腿間。方烝的臉唰一下就白了,阮文郝把他撥開,他倒在床上無聲慘叫。
“不惡心,想吐。”
“...那不還是惡心。”方烝從嘴裏擠出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