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事?我知道了,我這就幫他辦理出院手續。”
溫水結束通話收起手機,沒想到李強膽大到敢到醫院裏動手,居然想買通向吉呈殺害方烝,還好向吉呈是自己人,不然方烝早死了。溫水考慮到這,拿上掛在椅子上的外套出去,邊穿邊到樓下開車。
溫水的車停在第五醫院門口,登記後進入醫院,巧的是他才進去就看向吉呈從主樓出來。溫水叫住向吉呈,並向他說明來意,他帶溫水去辦理出院手續。兩人先去開結算賬單,接著又去付賬,折騰半天手續辦下來隻等主任簽字,溫水拿著那些結算清單找方烝。
“來吧帥哥,放心大膽還錢。”
方烝正在午睡,一把清單摔在他肚子上給他摔醒了。
“小溫水你輕點啊,孩子掉了~你太熱情了我受不了~”方烝抓起肚子上的清單看,“你真辦理出院啊。”
“你想常住也行,我打聽過,樓頂的禁區還有空房。”溫水居高臨下俯視方烝。
方烝把單子一甩抱住溫水大喊,“不要啊小溫水,咱們要相親相愛,你不能這麼對我的!”
“姓方的我,我說過很多次,”溫水捏住方烝的腦袋按到一邊,“別、碰、我!”
“小溫水,你才是最該住院的人。”方烝突然嚴肅起來,也明白溫水為什麼討厭人碰。
“嘖,還輪不到你這裝瘋賣傻的人說。”
溫水沒心思開玩笑了,坐到一旁沉思。方烝也不理睬溫水,繡自己的十字繡。就在這時阮文郝突然闖進病房,身後跟著錢航。方烝看到阮文郝很高興,不等說話被阮文郝抱住了。
“你怎麼能比我先出院呢,我明明在生日許願不許你比我早出院的。”
“你這許願太惡毒,所以才沒靈驗。”方烝讓阮文郝鬆開自己,摸摸他的頭目不轉睛盯著他。還真快,和他相處已經半年多,阮文郝比他來時長高了點,自從錢航來了也長胖了一點,看起來沒那麼萎靡了。
阮文郝眼眶有些紅,“你走了我就少了一個玩伴。”
方烝哈哈笑了,“愛哭鬼,你想讓我臨走前記住你的哭相嗎?至少給爺笑一個。”
阮文郝擦擦眼角的淚,還真衝方烝笑了,叮囑方烝天天來看他。兩個昔日的病友就這樣在病房裏聊了起來,從第一天在醫院碰麵,到現在即將分開。阮文郝因為是真病人,有些事記得不太清,方烝一直提醒他,他想起不少事情來。
錢航在一旁聽稍稍有些驚訝,如果阮文郝把今天的事全記住,又能回想起以前的事,這無疑能讓他的病快速康複。阮文郝的腦神經受到過重創,記憶出現混亂甚至丟失,而這種損傷幾乎是永久的,要想治愈根本不可能,隻能讓他盡量維持清醒和愉悅的心情,才能使他看起來像個正常人,就像之前那教授說的,不犯病了就是正常人。
錢航又偷瞄安靜的溫水,他在網上還真搜到溫家的信息了,溫家在當地也算有名,最早經營海外貿易,算上溫水已經是第三代經商,所以溫水是個富三代。
阮文郝和方烝聊天聊著聊著注意到一旁沉默的溫水,於是湊過去問溫水問題。錢航眼疾手快把阮文郝拉遠一點,他可記得溫水不習慣別人碰。
“溫哥不愛笑,小花出院你應該高興才對。”阮文郝好奇寶寶似的盯著溫水看。
“我當然高興,從今天起能輕鬆好一陣。”溫水瞅著方烝,“對吧,方烝?”
方烝背脊發寒,現在撤回出院申請應該還來得及。
溫水起身到門前,方烝以為他要去廁所,他卻站在門口向外看。
“對麵的王明沒和別人說過話,也沒人來看過他嗎?”溫水問一旁的錢航。
“沒有,幫他辦理住院手續的是他姐姐,從入院到現在沒來看望也沒打過電話。”其實錢航也覺得奇怪,如果王明真是李強派來的人,他們之間肯定要有聯係,可王明一沒有通訊器,二不見外人,他拿什麼和李強聯係。還是說他們早就商定好目標,王明隻要執行其他不用管。
方烝走到錢航身旁,抬手搭在錢航肩膀上,“不管他真有病也好裝病也好,螳醫生能困他一個月吧?”
阮文郝盯著床上的十字繡看,一抬頭見方烝和錢航“勾肩搭背”,他跑過去撥開方烝的手,還衝方烝做鬼臉。
“小文文你太讓我傷心了,你不感謝我還推我。”方烝開始裝哭,伸手要去抱阮文郝,阮文郝躲到錢航身後,還衝他吹氣。
被當做擋箭牌的錢航躲開方烝的爪子,“你們想困住他是想做什麼?”
“法院下個月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