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烝煩躁地抓抓頭發,“大概是法官要過元旦吧,總之我們會盡快找到弄傷你的人,這次絕對不讓李強翻身。”
錢航點頭,“我想我們還能從王海那裏入手,他不像個會胡作非為的人。”
“話是這麼說,但李強對他有恩,他不會做證人。”方烝說到這看著錢航和阮文郝,“倒是你們兩個能來做證人吧?”
錢航一愣,“我是能做證人,可文郝做什麼證?”
“李強賄賂向吉呈。”方烝很有自信,隻要他們的證人證據足夠多,李強就得多在監牢裏待幾年。
錢航看阮文郝,像是在問你知道什麼,阮文郝大概說了上次偷聽到的事。
“你怎麼不早說。”錢航忽然發起火來,對方烝說,“不行,李強一旦知道他做證人會對他不利。”他隻是曾經收藏了一份文件,就被李強派來的人打個半死,如果李強真想阻止他們搜集證據證人,一定不會放過阮文郝。
“這你放心,我們會派人暗中保護他的。”方烝衝阮文郝笑,“我的小文文怎麼能出事呢?”
錢航沒說話,他現在也不相信方烝了,感覺方烝為了搞垮李強不擇手段。
“別這樣看我啊,放心,我沒李強那麼喪心病狂,我可是還想跟你們做朋友的。”方烝抱著手臂說道。
錢航皺眉,“你們和向吉呈是什麼關係?你們很信任他。”
方烝不急不慢解釋道:“他是我大學的師哥,雖然我們不同係也不同年級,但是在一起打過球,也上過幾次大課。對了,溫水和我同校,他和向吉呈是最早認識的,聽說是同一所高中的。”
錢航這下明白了,李強不知道向吉呈和他們的關係,隻以為這是一個老實的醫生,隻要給他錢什麼都做,所以多次想賄賂向吉呈。向吉呈表麵應承,背地裏給溫水他們通風報信,甚至在譚主任下馬時推了一把。
“我還有事就不多待了,好好養傷哦。”方烝起身,又衝阮文郝揮手,“小文文,下次找你玩來喲。”
方烝離開病房,錢航小聲嘀咕,“這兩個家夥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齷齪事。”
阮文郝撥拉著被子一角,“我知道哦,就在我剛入院的時候。”
錢航有些意外,沒想到那麼久的事阮文郝也記得。
“綠毛給病人理發,方烝說他手藝不行,他一氣之下給方烝剃成光頭了。”阮文郝說著戳戳錢航露在外麵的手臂。
“那不對,方烝見到霍研應該拚命才對。”
“對啊他當時拚命了,綠毛當時弄了頭銀發,方烝把他的頭發剃掉一半,從那以後他們兩個見麵就打。”
錢航不說話了,方烝其實就是真瘋子,可惜當時沒看到這麼熱鬧的場麵。
“你們兩個說什麼這麼熱鬧?”錢父推門進來,身後跟著錢母和錢雪。
阮文郝突然捧著臉哭,“錢航欺負人。”
錢航搞不明白阮文郝在玩什麼黑著臉看他,他的父母可急了,忙給未過門的阮文郝撐腰。錢航心裏拔涼,果然他是撿來的,阮文郝才是他們失散多年的兒子。
“小航啊,你不能這麼欺負人,將來結婚了怎麼辦?”錢母指著錢航的鼻子質問。
“媽,我是您親兒子吧?”錢航差點哭了,他們這是槍口一致對內要內訌啊。
“兒子,人家姑娘不錯,你可別看人家老實就欺負人。”
“爸,我也老實,他欺負我時你怎麼不說話。”錢父居然也幫著阮文郝,這讓錢航差點真哭了。
錢雪吃著一根糖葫蘆吧唧嘴,“哥,不是我說你,欺負嫂子天誅地滅。”
“你給我閉嘴,就你窮攪和。”
錢航氣得傷口疼,明明他才是被欺負的那個,看來不好好收拾阮文郝,這家夥早晚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