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螳螂...親親......”
錢航把扒著自己不放的醉鬼撥開,都怪方烝這混蛋給阮文郝灌酒,一杯下去就這樣了。
“小文文,我是螳螂,來找我啊。”
方烝伸手要抱阮文郝,錢航護著阮文郝瞪方烝,他也喝了兩口,不過他要開車,所以控製住了。
溫水看手表,時間不早了,是時候打道回府。他把服務生叫來結賬,錢航幾人從包間出來。
“我順道送向吉呈和霍研回去,方烝你送他們。”溫水離開款台跟方烝商量,方烝二話不說答應了,鬼才想送霍研。
霍研不想上溫水的車,他更想跟方烝一起,順便摧殘他。溫水招呼霍研上車,霍研指著方烝以示警告然後過去。方烝鬆口氣,開車送錢航和阮文郝回去。回家路上,錢航向方烝打聽溫水的事,方烝遲疑一會兒才說。
“我和溫水從小就認識,可以說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方烝停下車等紅燈,講起以前的事來。
五歲的小溫水十分活潑粘人,見到家裏人就會撲過去抱抱。溫家當時隻有這麼一個孩子,當寶貝一樣寵著。
“媽媽,這是你最愛吃的。”溫水把父親買回來的蛋糕拿給母親,並習慣性撲在母親懷裏。
溫母猛地推開溫水,蛋糕也掉在地上。隨後過來的溫父隻看到蛋糕落地,問了句蛋糕怎麼掉了,溫母就說溫水淘氣沒拿好。
“這孩子也真是的,下次可不能這樣胡鬧,你母親都沒吃到。”溫父叫人把蛋糕清理了,溫水一臉呆相都不知道反駁。
溫母說帶溫水睡覺,拉著溫水回臥室,可一進去就把溫水推倒在地鎖上門。
“我說過多少次,別過來抱我,很惡心。”溫母擦擦被溫水抱住的地方,擦了幾下看到站起來的溫水,拉過溫水在他手臂上狠狠擰了一下,溫水疼的直叫。
“不許叫聽到沒,你要是敢叫我就撕爛你的嘴。”
溫水眼裏含淚不敢吭聲,溫母在他身上擰了幾下,又在他後背拍了幾巴掌才解氣,命令溫水站在門口不許動,她到床上睡覺。溫水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委屈地站在門口哭,溫母聽到哭聲又不幹了,罵了幾句又打了幾巴掌出氣。
溫父工作忙經常早出晚歸,所以閑在家裏的溫母全天照顧溫水。溫水漸漸的不愛笑了,也不愛往家人身邊湊,他們以為孩子大了有主意才不粘人。
一天,溫父難得有個清閑的禮拜,就帶溫水去遊泳池玩。溫父換衣服時發現溫水手臂上有傷,問他這傷怎麼來的,他紅著眼眶說自己摔的。小孩子跑跑跳跳難免摔傷,溫父沒想別的隻讓他小心。可後來溫父就發現溫水身上的傷沒斷過,隻要不是顯眼的地方都出現過,這就讓人起疑了,他開始注意溫水,發現隻要提起回臥室孩子眼中就露出恐懼。
於是某一天,溫父突然提前回家,並在臥室逮住正在對溫水施暴的溫母,當時把溫母痛打一頓。這件事很快在溫家傳開,他們對溫母的行為很納悶,溫水畢竟是她的親生兒子,她有什麼理由這麼對待自己親骨肉。他們怕這種事再發生,禁止溫母和溫水單獨相處。事情過去一段時間後,溫母沒再打過溫水,溫水慢慢的又活潑起來,可見到母親不敢靠近。
“兒子,我是媽媽,媽媽最愛你了。”
溫母一臉渴望讓溫水過來,溫水抱著父親的腿不敢過去。
“兒子沒事,媽媽不會再打你了。”溫父示意溫水過去,他們母子之間不管有什麼問題都必須解決,孩子小需要母親的關愛。
溫水猶豫著過去,溫母摸到兒子的手輕輕抱住兒子,溫水已經很久沒被母親擁抱,既懷念又溫暖。
從那以後溫水和母親恢複正常母子關係,但是在溫家以為這事已經平息的一年後,溫母老毛病又犯了,在給溫水洗澡時居然將年幼的溫水推入水中,還好浴室外的溫父聽到聲音闖入救下溫水。
“後來溫水的母親送進醫院治療。”方烝回憶往事不免皺眉,“根據醫生的解釋,她的精神長期受到壓迫導致精神分裂,才無法控製情緒做出這種事。”
“溫家對她不好嗎?”錢航沒想到溫水以前遇到過這種事,怪不得他討厭別人碰觸,更成為黑帶高手。
“我年紀小記得不清楚,我也不清楚溫家是不是對她苛刻。不過我聽說她家境不好,但溫父喜歡她,他們違背溫家的意願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