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烝瞅了眼阮文郝,“但他的證詞能和向吉呈的證詞串聯。放心,我會證明文郝思維清晰正常。”
錢航半信半疑,方烝偷偷衝阮文郝招手,說出去玩拉著他就跑,等錢航反應過來辦公室隻剩他一人了。
第二天清晨,錢航和阮文郝才到辦公室就碰上方烝和律師。方烝帶來的律師姓鄭,從事律師職業已有二十年,大小官司不下百起,輸過的屈指可數。
“我把法官和被告辯護律師大概會問的問題和答案寫出來了,你們看看。”鄭律師遞過兩份資料,“另外,阮文郝的情況或許有些棘手,八成會成為他們重點攻擊對象,他真的已經康複了?”
鄭律師後麵的話在問錢航,錢航點頭,他就說:“最好能出示證明,越詳細越好。”
“這沒問題,文郝出院的單子還在,我再去開個證明信。”錢航回話時看手中的資料,問題還真不少,怎麼得到那份文件,為什麼會受傷,時間地點經過一樣不差。
“關於你受傷那件事,我們也要去醫院開證明,還會請給你主刀的醫生出庭。”
錢航真沒想到出庭會這麼麻煩,“對了,抓到的嫌犯呢?他怎麼樣了,會出庭嗎?”
方烝嘖了聲,“還在審訊,那家夥嘴挺硬,如果他再不招趕不上開庭了。”
這時方烝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來電接通電話,錢航聽出是警局打來的。幾分鍾後方烝掛斷電話,告訴他們嫌犯撂了,正準備帶警方去抓嫌犯與李強中間的聯絡人。
不過這也讓他們很擔心,還有四天開庭,如果不在開庭前提供證據證詞,他們抓了嫌犯也沒用。證據證詞又必須提前三天交到法院,如果晚了隻會拖延審判,那就給了李強喘息的機會。
“不管怎樣,就算拖到三審也不能放過他。”方烝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對錢航和阮文郝說,“這兩份資料你們好好看看,特別是文郝,到了法庭千萬別緊張,就當在醫院。”
阮文郝看著資料點頭,上麵的問題太多看著煩人。
“錢航,這上麵的問題很白癡。連我住院的事也要問,不是隻問方烝的事嗎?”阮文郝從回家就開始看資料,越看眉毛皺的越深。
“沒辦法,他們這是審案,不問清楚了怎麼定大爺的罪。”錢航喝著茶看他那份。
“哦,大爺是壞蛋,法律可以製裁他。”阮文郝認真了,拿眼掃紙上的字,要把所有問題全記下來。
錢航不太放心,拿走阮文郝的資料看,“咱們模擬下法庭的情況,現在我是法官,我會問你問題,你認真回答不許開玩笑。”
阮文郝端正坐好,眼睛眨也不眨盯著錢航。錢航先從姓名年齡問起,阮文郝還算會演戲一一回答,不過問到後麵不對勁了。
“李強和向吉呈在樓後說話是什麼時候,你聽到了什麼,你當時為什麼會經過那裏?”
“太陽往西邊......”
“要回答11月20日下午四點左右。”
阮文郝哦了一聲按照錢航說的又說一遍,“...我聽到大爺對壞蛋說......”
“停停停,是李強對向吉呈說,不要用外號。”錢航再次打斷阮文郝。
“是是是,他們說了錢的事,大...李強還說拿了錢向吉呈就能過上富裕生活。”
錢航又一次喊停,“金額要說出來,還有他們之間的對話,必須詳細。”
阮文郝沒說話,錢航以為他沒聽清正想再說一次,他突然爆發了。
“不玩了不玩了,什麼大爺小強都去見鬼吧!”
“喂,冷靜點,別扯枕頭!”
阮文郝直奔臥室,錢航聽到扯枕頭拉鏈的聲音急忙跑進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