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衫少年(1 / 3)

微風徐徐,馬蹄輕踏,時值深秋。一個青衫少年牽著一匹瘦馬趕路,正巧路過一座破舊的小鎮。

這個小鎮名叫十裏鎮,背靠著燕北山,前麵是一片平坦的荒漠。十裏鎮地處關外,是通往西域的商賈必經之路。這裏曾也有過繁華的年歲,隻是隨著朝廷日益無能的統治,早已將此兵家必爭之地拱手相讓。

這少年身材魁梧,臉龐俊俏,目光銳利中帶著些許哀傷,而身後牽著的這匹馬卻瘦肉不堪,引著一眾路人指指點點。少年也似乎不在薏,盡自到一家名喚“賓至如歸”客棧前,把馬交給守門的馬夫,然後走到靠近窗口的一張桌子坐下。

小二滿臉堆笑的上來招呼道:“客官,要點啥,本店有上好的酒與牛肉。”

“給我上兩壇上好的酒和一斤熟牛肉”少年道。

小二一愣,上下打量著少年,心裏尋思:“這酒乃是烈酒,祖傳秘方。尋常漢子別說是兩壇,就是三碗下肚也別想站起來。這位少年一口氣就叫兩壇,難道是有同伴未到。”

少年掃了一眼小二,心想這小二也太瞧不起人,往桌上擲了一錠銀子,道:“難道還怕我付不起銀兩不成?你主管好酒好菜上來便是。”

小二慌忙解釋道:“客官不要誤會,我這就給你上酒菜去。”收起銀子在手上顛了顛,高興的屁顛屁顛的進去廚房準備酒菜去。

不一會功夫酒菜上齊,少年大喜。小二給少年滿滿的倒了一碗酒,說:“客官有所不知,這酒乃是祖上傳下來的秘方,名叫季酒,選材極為嚴格。單說這水,是從天山頂的天池裏麵挑下來的。而且,尋常人家一年四季何時想釀酒就能釀,唯獨這季酒,春釀秋飲,其他季節釀,不是變酸就是變淡。”

少年連喝兩碗,大呼過癮,衝小二道:“小二,你這季酒當真是好酒,夠味,夠烈。”說話間,又是一碗下肚。

“隻不過可惜了”小兒惋惜道。

少年有點不耐煩道:“怎麼?我花錢買你酒喝有何可惜,難道小二你這酒不做買賣?”

小二忙道:“這自然不是,隻是這季酒釀製極為困難,單是天水之水就極難獲取。因此,本店每年也隻釀製5壇而已。尋常客人來到本店喝上一口季酒就已經拍手叫好,若在喝上一口便不勝酒力了。今天客官真乃酒中豪傑,這連喝了三碗兀自麵不改色。隻是可憐了我這酒了,剩下的最後這兩壇要讓客官喝光了。”

少年搖了搖頭,但覺這季酒下肚後,丹田有一股熱氣衝下全身各大經脈,好不暢快。當下又連喝了兩碗,道:“小二,你也無須掛懷。你開店賣酒自然是要讓我喝個痛快,我也沒少給你銀兩。也難得你今天遇上我這樣的酒癡,我多予你些銀兩就是,休要多言。”那少年邊說邊從腰間掏出一錠銀子給小二。小二樂的合不攏嘴,連聲道謝離開。

這少年姓喬名誌遠,自小是個孤兒,浪蕩江湖。八歲那年為天山隱者所收養,授其武功。喬誌遠性情隨和,為人豪爽,嗜酒如命。在武學修為上又得到高人指點,加之其日夜苦練不蹉,自然進境神速,躋身當時絕頂高手。天山隱者見弟子神功有成,隻是經驗欠缺,恐長期留在山上誤了作為,因此將其遣下山去磨礪。

喬誌遠初始還不願下山,難舍師傅與師妹。但其性情豁達,待到看見山下的種種好處,自然喜出望外。這一路上自然是風光旖旎,景色怡人,喬誌遠一路觀賞風景,嬉戲玩鬧,好不自由。

喬誌遠喝道第八碗的時候,門口進來十來個漢子,風塵仆仆,似在趕路。為首的一名老者是清靈觀掌門一真道人,五十歲上下,眉須微白,手持青鋼劍。其餘著裝各異,想必是武林各派中的人物。他們一進來遍在喬誌遠最遠處兩張桌子坐下,然後叫喚小二過來點了些酒菜吃喝,便交談起來。

“自從柳進軒挑戰九大門派以來,我們九大門派已經有不少絕頂高手死於絕情刀下。”一個胖和尚說道。他左首邊一中年男子拍著桌子,義憤填膺道:“沒錯,我崆峒派掌門師兄伍子虛在半個月前與柳進軒與浙江紹興一戰,為其所傷,武功全失,至今臥床不起。”這中年男子乃崆峒派華子虛大弟子曹無懼,武功是稀疏平常。自從華子虛為柳進軒所傷後,曹無懼接管崆峒掌門之位,誓死要為師傅報仇。

眾人皆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柳進軒千刀萬剮。胖和尚又道:“如果不是向盟主為奸人所傷,以他的武功必能打敗柳進軒,為武林除害。”曹無懼疑惑道:“向盟主神功蓋世,怎麼會為奸人所害?”真一道人說道:“若是明刀明槍,向盟主當然是當世無敵,要是暗施詭計,那就不好說了。”

一個灰衣僧人十指合什,緩緩說道:“不久前,貧道奉方丈師兄之命前往九華山與向盟主商議對付絕情刀之策。那日,貧僧與向盟主以及幾位弟子在廳中議事,忽而有人急急忙忙上來稟告說恒山弟子要事求見。向盟主親自接見,隻見來者滿身血跡,隻說了一句恒山派已危在旦夕,便暈死過去。向盟主正要上前探其脈息,不想那人確是邪教偽裝,突然施掌偷襲。向盟主當場將其擊斃,自己卻腳下一踉蹌,吐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