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了世俗的力量山門還是山門,可一旦沒了山門在後麵支撐,這些所謂的財團,很快就會被道門裏的其餘勢力所群起吞噬。山門才是根本。跟那種本就源自於世俗的經濟體從根本上是不一樣的。
“是這樣的嗎?”薛無算喝了一口馬豪給他倒來的酒。是白葡萄酒,還不錯,雖然薛無算更喜歡烈酒。
“是的薛前輩。這幾乎是每一個山門都會告誡的。”馬豪知道自己這一句話會得罪侖集團以及白木邊,甚至是昆侖山。可他也不怕。薛前輩當麵,後麵還有沒有昆侖山出麵的事兒都還不一定呢,更別白木邊了。估計之後就再看不到這個人了。
“那就照著你們的規矩來吧。”薛無算點了點頭,眼睛刀子一樣從所有大佬的臉上掃過,卻不再言語。他要看看,這些人會不會有跳出來的。
換成以前,薛無算不會這麼麻煩。他心裏起了疙瘩,自己早就動手了。扯根舌頭下來而已,又不是沒幹過。現在卻不一樣了。惡趣味起來,加上之前心裏受到的啟發,萌芽起來的盤算,看看道門現在對他的反應,就變得很有必要了。
薛無算的鐵杆自然就是龍虎山。現在在場的能夠代表龍虎山話的就隻有郭成凱,於是這貨在薛無算的話音剛落,扭頭就笑眯眯的看著臉色一片蒼白的白木邊道:“白總,道門的規矩剛才馬總已經得清楚了。想必你們昆侖的規矩也一樣吧?如今該如何?還請你早作決斷啊。”
“對啊。老白,你孫女這次可真的過了。你們昆侖山門的規矩我也知道,跟大家沒什麼區別。你要是下不了手,老兄弟們都能幫你,可千萬別犯傻啊!”
“白總,這事兒你沒必要考慮了。薛前輩當麵,這事兒不管哪個山門碰上結果都一樣。你隻要點頭,一幫人都能幫你,用不著你自己動手的。”
沒一個人幫白木邊,不是不想。白木邊也是有幾個朋友的,比如勸他不要犯傻的那位。這真還是在幫他。一條舌頭,和一大家子的命,怎麼選?
不白木邊現在臉色蒼白,心裏如浪湧,根本無法平靜。淒苦的意味填滿了他已經有些混濁的眼球。看著自己最心疼的孫女,一時間張合了幾下嘴皮子,硬是不出一句話來。
真要拔掉自己孫女的舌頭?
不拔?估計身死當場的幾率幾乎是一百分之一百。甚至用不著薛無算動手,在場的這些已經接觸了一些健體手段的大佬就能砸死他。
拔?心裏麵這一關是無論如何也邁不過去的。
可現在又猶不得白木邊過多猶豫。
而就在白木邊無法做出決定的時候。他身後的孫女白林更是瞪著雙眼,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切。她被人扇了兩耳光,是她吃了虧好不好?居然她還惹上麻煩了。聽周圍的言語,自己似乎隻有兩個選擇:第一,被拔掉舌頭;第二,死。
可憑什麼啊?
白林想不明白,也想不通,甚至她連什麼是昆侖,什麼是山門都聽不懂。紅著眼,緊緊的拉著爺爺的衣服,生平第一次感到無助和極端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