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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名字叫“月”的土著,薛無算就近找了另一個部落,算好時間,差不多還原一個家破人亡跌跌撞撞全靠運氣跨越數千裏地逃難的人的腳程。

“我是月,我的部落收割失手了,逃出來我一個人。”薛無算如是。而接待他的土著沒多少懷疑,甚至還開口調侃了他幾句。

“走吧,跟我來,我帶你去見族長,你知道規矩的,過不了族長那一關你一樣不能留下來。”看守的土著撇撇嘴,一邊,一邊將薛無算領進了部落。一路上投給薛無算的目光不是好奇就是恥笑,一個失去自己部落的人一個流浪漢,這難道不該鄙夷嗎?

薛無算知道這些,也不表示什麼,顯得很是頹廢和抑鬱。加上他身上的“傷”以及混亂的氣息,活脫脫就是一個難民的樣子。倒也沒有引起一路上任何土著的懷疑。

是族長也是首領,一般而言都是由部落裏修為最高者擔任,薛無算看了數十個部落了從無例外。

穿過部落的低矮屋舍,不多時便看到了一間不一樣的石屋,要高大很多,而且門口放著一尊一人多高的神像。那神像很抽象,但上麵卻散發著一股神聖的氣息。不用,這玩意兒就是這些土著崇拜的神,也就是那位荒族的“虛”。

“族長,一個逃難的過來了,想要依附我們部落,我把他帶了過來,請您定奪。”

族長是一個看起來並不年老,隻是一個四十出頭的樣子。土著人特有的紅色眼珠子在這位身上很是突出,對視之下似乎要擇人而噬一般,很有些氣勢。

薛無算裝作順服,避開了對麵看過來的目光。這是土著人裏的禮節和習慣,薛無算自然知曉。要是這位族長在看你,你敢對視,絲毫不讓,這就是一種挑釁,需要決鬥,是被視為對族長全力的挑釁。這也是為何薛無算一來,這位族長就緊盯著他的原因。是在試探,看這位“逃難的”到底是不是那麼服管教,刺頭,誰喜歡?

“你叫什麼名字?哪個部落的?”

“我叫“月”,北邊浩洋部落的。”

“浩洋部落。嗯,出了什麼事?”

“收割失敗了,獸群狂暴,而後追著氣味兒到了部落,除了我,全死了。”

“都是被獸群殺死的?”

薛無算搖了搖頭,:“不是,大部分是被獸群殺死的,但有一些死在了來這裏的路上。”這樣才是合理的。

果然,這位首領點了點頭。起身,朝著裏屋走去。薛無算會意跟上,最先領著薛無算進來的那個土著也一臉開心的跟著,而那首領卻沒有阻止。

進了裏屋,去發現實際上這裏麵很大,更像是一個室內的祭壇。祭壇邊上是一圈蒲團,也不知道這裏是不是這些土著有事開會的地方。

“站進去。你應該知道規矩。”

“是的。”薛無算一般低著頭回答,一邊似乎很是忐忑的走上了中間的那座祭壇中央。他從之前那隻亡魂的記憶中知道得很清楚。這是最主要的程序,也是篩選的機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