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之徒“刃”已被帶到,請代為通傳長老會。”
一件巨大的宮殿門前,“尚”以及另外三個一路迎接著“刃”進入位麵的荒族人此時微微躬身,言語盡量平和的朝著宮殿大門前的兩個銀甲守衛道。
“嗯,消息我們已經接到了。待驗明正身之後自會放行。且稍待。”
“多謝!”
這裏便是祖廟了。“刃”抬頭看著熟悉且又帶著濃厚壓迫感的建築群落在心裏感歎道。他當然很熟悉這裏,這裏是祖廟,是所有荒族人心中追我神聖的地方。傳這是第一代荒族人一起搭建起來的,又經過上百代人不斷的加建完善和修飾才有如今的規模。不論是大典還是任何重大決定,都會在祖廟進行。而且族長已經長老會都常駐在祖廟中。
荒族人對於祖廟的敬畏是外人無法想象的。就拿之前的那場荒族內部的內亂來吧,“刃”是親身參與了的,為何輸,有很多原因,其中之一就是即便拿權失敗者當初在進攻祖廟的時候也是畏首畏尾不敢放開攻勢,擔心怕壞了祖廟的建築,這才導致了攻擊的力度大減無法達到進入祖廟的預期計劃。
當然,“刃”被生擒活捉並且被打落境界的那一戰也正是在這祖廟附近。所以如今歸來更是百感交集。
想過自己會有一殺回來,讓那些曾經羞辱過他的人嚐嚐他經曆的痛苦和無奈;也想過自己會在一個鳥不拉屎的位麵慢慢的死去;甚至還想過會不會看在他曾經為荒族出生入死的份上,族人們能高抬貴手半路寬恕他。但“刃”卻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以一顆釘子的身份重新回來,帶著一身的“毒”走在了和荒族相悖的道路上。
一件法器,模樣很奇怪,像棍子又像是一把匕首。被一個銀甲衛士拿在手裏,上下近身的在“刃”的身上掃過。
“刃”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一種識別身份的法器,荒族特有的法器。裏麵有每一個荒族人的魂魄波動訊息以及血脈訊息,不可能出錯,也是辨識一個荒族人最直接的方法。
“嗯?魂魄波動強度有些不對,增幅有些厲害啊?不過血脈倒是對上了。你是“刃”?”
“是的。”
“你的魂魄波動有些變化。”
“有些機緣,願按鐵律呈報族長和長老會。”
“哦?關於魂魄的機緣?”這位銀甲衛士眼睛一亮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點了點頭,多看了一眼“刃”,而後收起法器,扭頭對“尚”道:“這人正身已經核實無誤。可以進去了,你也可以進去。另外三個,廟外候著吧。”
“好的。”
“有勞了!”
不會有誰敢對祖廟的銀甲衛士有半點異議。銀甲衛士就是這個德行,他們的生命都奉獻給這座祖廟了,唯一忠誠的就是祖廟裏當代族長。別幾個區區的混沌境修士了,就算更高修為的修士來了也不可能改變他們的態度。刻板、不近人情、冰冷。
“尚”有些激動,他是族裏的“真戰”,算是中間力量,這身份在族裏也算是地位不錯了,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以他的地位想要進去祖廟那也是等論百年來計算了,除非有什麼大事或者大的慶典,否則他是無法踏入祖廟一步的,身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