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的禁地,司徒萱很是忌憚,聖戰之後,血族和天使的戰爭已經暫時畫上了句號,然而,血族卻受到了從未有過的重創,傳說中的不死血族除了力量強大的前三代外,其他的血族幾乎全部灰飛煙滅,然而,即便是活下來的幾代血族也暫時失去了力量,他們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等待著有人將他們喚醒。
當血族十三件聖器重新相聚,那些的血族便會蘇醒,他們的力量將是下一次聖戰最有力的籌碼。
這些年來,她在尋找著夜魔的同時也在等待著十三件聖器重聚,等待著血族的複蘇,她在等待著複仇。
然而,那禁地中所隱藏的力量卻令她十分忌憚,那是一種令她熟悉卻又感到遙不可及的力量。
這個世上,竟還有一股力量可以令她這樣害怕。
司徒萱站在廣場之中,望著中央的噴泉,噴泉的水一汩汩冒出來,濺出來的水花打濕了她的衣衫,但她依然未所動,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深刻的問題。
“打架了,打架了!”有人喊了起來。
“快去看看,聽說其中一個是貴族。”
不斷的有人朝著一邊奔跑,司徒萱也跟著轉過頭去,不遠處的人群之中忽然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
“魔法師!”
有人捂著嘴驚叫著。
魔法師在維維利亞大陸是一種很受尊敬的職業,他們世世代代守護著這片大陸不受到其他種族的攻擊,而最多的便是魔族。
他們靠吸血為生,據說是血族的近親,在那一場慘絕人寰的戰鬥中,血族幾乎麵臨瀕臨的狀態,然而,其他的種族卻在肆意的滋長,他們寄居在另一片大陸,等待著時機爆發戰爭。
有人說,他們已經存在於這片大陸,是夜行者。
一道白光閃過,一個貴族打扮的公子被狠狠甩出了人群,他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憤怒的看著那屹立不動的魔法師,眼中充滿仇恨。
“你給我等著……等著……”
貴族公子邊嚷著邊離開了。
人群一哄而散,司徒萱透過稀疏的人群直視著依然一動不動的那名少年,他一頭銀發,眼睛竟也是銀色的。
她眸色開始變得異樣,卻見那名銀發少年朝她走來,他對她道:“小姐,我們似乎在哪裏見過?”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或許!”
少年輕輕一笑,皓齒銀瞳在陽光下明媚好看,“我叫迦墨,是今年的新生,很高興認識你。”
“司徒萱。”
他伸出手來,司徒萱卻似沒看見,朝她輕輕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他的手久久探在半空中,食指上的藍色寶石戒指光華熠熠。
“真是個冷淡的人。”
他低低歎息一聲,將手揣進褲兜,轉身離開。
焰白已經收集了所有出席這次宴會的名單,司徒萱的目光一頁一頁從名單上看過去,然而,一個叫做薇薇絲的少女卻另她不由得心中一顫。
“小姐,是不是這份名單有什麼問題?”焰白恭敬的行了個禮,他看見了司徒萱臉上的異樣,一個仆人做事就要做得夠完美,這是焰白所希望的。
“啊!”
司徒萱忽然從沙發上彈起來,緊緊掐住他的脖子,飛快的將他的身子推到身後的牆上,“我說過了,隻要做好你分內的事情。”
一陣肅冷的風托起她長長的發,在空中烈烈的飛舞,就在那時,寬大的窗簾也似被那陣風托起,發出唰唰的響聲,在空中騰飛。
焰白臉色大變,他看著司徒萱寒冷的目光,一種麵臨死亡的絕境在他心上快速蔓延。
身為從這所學院畢業的精英中的精英竟然連她一個眼神都無法招架。
他幾乎窒息,這一刻,他寧願窒息,但是他沒有,司徒萱再一次放過了他,活下來的焰白雙膝一軟,竟然頹廢的跪在地上。
“看在林叔的麵子,我這次不殺你,但是你記住,不會再有下次。”
焰白咳了幾聲,他抬起頭來時,司徒萱已經做進了沙發裏,他雙眸中透出難以置信的驚駭,她那宛如獵豹般的速度是焰白一生中所見唯一。
就連……藍兮都不及她的速度。
“還不快出去!”
司徒萱瞪了他一眼,焰白匆匆道了歉,快速離開了宿舍。
“呼!”
司徒萱將自己重新埋進沙發裏,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樣生氣,甚至想要殺了他。
此刻,她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去考慮這個問題,隻因,她現在要做的必須是找回夜魔的記憶,和他一起完成九百年前未做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