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萱離開了教室,她沿著走廊慢慢的朝著學院的禁地走,越是靠近那片禁地,司徒萱越是感覺到了一陣強大恐怖的力量,她悄悄凝聚起體內的力量,與那股力量無形中進行著抗衡,然而,當司徒萱感覺到那股力量忽然消失時,卻聽見了不遠處響起的一陣咆哮。
司徒萱忽然站定,那樣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是血族頻臨死亡時發出最後的瘋狂尖叫,她看了一眼禁地的方向,轉而飛快朝著聲源的方向跑去。
在一片人跡罕至的花卉後站著兩個人,一個人類,一個血族,那個人正是司徒萱上次遇見的那名魔法師,他手中的銀槍直直指著不遠處站著的血族,而今卻被人類稱作為魔族。
“哼!你以為那把銀槍可以殺死我?”說話的血族用手捂著胸膛,剛剛那一發子彈擦著心髒而過,雖不至於傷了要害,但銀彈說造成的傷害也是顯而易見的,至少在短時間內,他還無法替自己止血。
迦墨淡淡一笑,“誰知道呢?”邊笑著邊用手指叩響了銀槍,隨著一陣氣流,一發銀色的子彈直直朝著那名血族飛去。
眼見,銀彈朝著自己而來,那個血族想邁開自己的腳步躲過去,但是當他剛一動身體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控製,渾身竟然毫無知覺。
他氣急不過,憤怒的罵道:“狡詐的人,竟然在彈上抹了麻藥!”但氣歸氣,他的臉色因垂危的狀態刷的變得難看,眼中再也沒有了僥幸的姿態,針尖樣的瞳孔絕望恐懼的看著那枚銀彈打入自己的心髒。
“釘!”
就在銀彈靠近血族的心髒時,司徒萱從暗處射出了一顆小石頭,打開了銀彈的直進線路,銀彈被嵌入一旁的樹幹中。
迦墨也跟著臉色一變,眼裏露出如臨大敵的危機感,他飛快的看向石子兒飛出的方向,卻發現那裏空無一人,然而再次回過頭來時,卻忽然感覺到了一陣風聲,那陣風直衝血族而去,然後帶著他憑空消失。
迦墨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切,嚇了一跳,他持著銀槍的手不由得一抖,心裏一陣慌亂,救走那個血族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心顫的呢喃,自自己出任務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強大的對手,強大到甚至連對手的樣貌都沒有機會看清。
在魔法師協會普通成員中如佼佼者般的存在,竟然會在有一次任務時顯得這樣無力。
“迦墨,你在那裏幹什麼?”
同伴藍琪在身後喊他,迦墨連忙將銀槍收回了自己的虛空,臉上僵硬的表情一改,露出一絲笑容,“哦,沒事。”邊說著邊走向了藍琪,但心中卻是猶如排山倒海般翻滾著。
司徒萱將手中受傷的血族扔在一片空地上,他的傷還在不停的流血,司徒萱沒有想要替他止血,隻是用冷漠的目光靜靜看著他。
“謝謝你救了我,咳咳!”
血流入肺部,他忍不住一陣猛咳,司徒萱朝他走了幾步,站在他的身邊,開口道:“你殺了人?”
他一怔,嘴裏發出一聲冷笑,眼中的光芒卻是掙紮著的,他痛苦的低聲道:“我隻是在他那裏搶了幾顆凝血丸,隻是想要活下去。”
司徒萱微微一怔,“凝血丸?什麼是凝血丸?”
他又是一怔,眼裏露出一絲困惑,但是很快便解釋道:“凝血丸是仿造人類的血液做成的藥丸,這個世上有魔法師和黑巫師,還有獵人和宗教審判所的人在,我們很難喝到人血,貴族還好,可以有權利飼養自己的獵物,但是像我這樣的平民卻根本不可能做到,隻能靠著吃凝血丸維持生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