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傳來消息,學院禁地守門人之死是狼所為,有人說在禁地外看見了兩隻眼睛發光的怪物,也有人說與其說是狼不如說是狼人。
隨血族沒落時起,狼人便成為主宰著黑暗一族的力量,他們有尖利如錐的爪牙,有如閃電般迅捷的速度,他們早已經取代了血族在黑暗中的力量,但他們生活在叢林中,甚至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有人說,他們在密林深處等待著崛起的最佳時機。
司徒萱漫不經心的走在寬敞的學院的廣場內,此時此刻學院中聊的最多的無非是這個話題,但她並未對這個問題有絲毫興趣,她不否認狼人在黑暗一族的勢力,但這件事根本就與狼人無關,隻是學院為了封閉禁地的秘密而捏造的假象而已。
本想再一次走進禁地去探虛實的司徒萱卻在途中遇見了那個銀發少年。
他朝著她招呼,“司徒小姐,很高興我們又見麵了。”
司徒萱微微頓住了腳步,經過上次的事情,她對迦墨已經產生了些許敵意,司徒萱用平淡的目光看著他,道:“你有事麼?”
迦墨恍惚一怔,隨即笑道:“莫非沒事我們就不能說話麼?”
司徒萱看了他一眼,從旁側無視的走開,卻聽見身後響起迦墨質疑的話,“司徒小姐真是淡定,?”
聞言,司徒萱並未有太久滯留朝著前方繼續走,迦墨見自己的話對她並未有所動,繼續道:“狼人殺人的事這兩天都傳遍了,司徒小姐莫非真的沒有一絲興趣?”
迦墨的話中有話另司徒萱不得不停下來,她慢慢的轉過身去,用異常平靜的目光看著迦墨,有些不耐煩,“你想說什麼?”
看見司徒萱回頭來,迦墨有些開心,他邊朝她走了幾步,邊隨意道:“其實這件事並非狼人所為。”
司徒萱並沒有說話,她隻是靜靜地看著迦墨,似乎他想要告訴她一些什麼。
迦墨覺得自己已經提起了司徒萱的興趣,略是自信的道:“狼人不會選擇這樣鋌而走險的方式去暴露自己。”
司徒萱笑了笑,“你似乎已經知道答案了。”
迦墨顯然更加開心,司徒萱卻脫口打斷他,“可是我並不想知道那個答案,因為我對這件事根本不敢興趣。”
迦墨怔了,看著轉身離開的司徒萱,僵硬的目光複又變得一片明亮,似是心底燃起了一絲失而複得的希望。
“司徒萱,真希望古籍上記載的是真的。”迦墨靜靜抬起右手掌,掌心中那顆紅色的淚滴寶石珠光圓潤。
離開迦墨後司徒萱再也無心思去禁地的方向,她徑直走回了宿舍,焰白正在準備著豐盛的午餐,但司徒萱對於那些美味似乎沒有興趣,她坐在軟皮沙發中靜靜吩咐他,“焰白,一天之內我要迦墨所有的資料,包括魔法師協會。”
“小姐……”焰白有些吃驚,他忙碌的身影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司徒萱,司徒萱冰冷的雙眸凝視他,質疑,“你做不到?”
焰白連忙回應,“是的,小姐!”
“這些沒用的事以後別再做了。”司徒萱看了一眼焰白起身朝落地窗走,見焰白遲遲未動,她寒冷的聲音猶如芒刺在背,“還是覺得你有多餘的時間去做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小姐……”焰白霎時怔住,但看著落地窗前的司徒萱心裏的話又全數憋了回去,他隻能對著她單薄的背影虔誠道:“是的,小姐!”
“焰白!”
在焰白開門的那一刻,司徒萱快速叫住了他,他一臉疑惑的回頭,卻看見司徒萱那嚴肅認真的目光,他驚得輕輕一顫,握住門把的手也忍不住一陣戰栗。
“你所有做的事隻有一件,那就是查清每一個接觸過我的人所有的資料,而你,要做我的仆人,就必須讓我看清你的實力,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做不到,那麼,你也就沒有再跟著我的必要。”
聽完司徒萱的話那一刻,焰白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都不屬於自己,這十幾年來,讓他這樣懼怕的人不多,但唯司徒萱最甚,他甚至連去查她的底細的勇氣都沒有。
在她麵前,他覺得自己就是螻蟻,而他永遠隻能說一句話,那就是,“是的,小姐!”
“下去吧!”
當司徒萱回頭的那一刻,焰白覺得自己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門,輕輕被關上。
屋內靜的出奇,甚至像是連呼吸都刻意的靜止。
曾經的,消失了,然而卻又以另一種方式而得到了重生。
就像這場永遠也不會結束的黑與白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