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萱在去禁地的路上遇見了夜摩,他似乎知道她要去般,出現在她麵前的時間剛剛好。
“你還好麼?”
司徒萱凝視著夜摩,她並沒有回答,待她的目光慢慢移到他身後的禁地方向時,卻忽然聽到他又道:“那裏是個很危險的地方,我不希望你再私自闖進那裏。”
聲音裏一片肅色,司徒萱冷笑了一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夜摩,她向他走了幾步,“那你告訴我,那裏麵有什麼讓人害怕的東西。”
夜摩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他悄然的逃避開司徒萱的視線,心裏有些煩躁,“我並不知道那裏麵有什麼,但是我知道你若再執意進去會害了自己。”
“那你去那裏做什麼?”司徒萱直視著夜摩的目光,繼續追問:“是與我一樣對裏麵的東西好奇,還是因為是為了救我才去。”
夜摩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他忽然覺得自己在司徒萱注視下就像是透明的般,站在他眼前的少女很不簡單,至少對於他來說絕對是影響他心境的一個存在。
她說得很對,他一直在留意著她的舉動,關注著她,對她不單單隻有好奇,而且還有一種他自己都說不出來的悸動。
是老師對學生的無私關心還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
夜摩深深吸了口氣,他覺得自己快要被司徒萱逼瘋了,“司徒萱,我以一個老師的身份告訴你,禁地不是你一個學生該去的地方,身為你的老師,我必須對你的安全負責,我不希望再看見你出現在那個地方!”
“老師的身份?”司徒萱揚了揚嘴角,眼裏帶著一絲冷淡的笑意,“可是我卻覺得作為一個老師你是不是幹涉我的私生活太多了?”
“……”夜摩已經快要控製不住自己,若是可以,他真想要把司徒萱關起來,讓她不再去那樣危險的地方。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想我該走了。”
與夜摩擦肩而過的刹那,夜摩忽然緊緊抓住了司徒萱的手臂,她仰頭看他,他指著另一個地方,對她道:“你該走那邊,下一節課我希望看到我的學生。”
司徒萱看著教學樓的方向,輕輕甩開夜摩的手,“你的課我想我永遠不會缺席。”
夜摩呆滯在原地,他覺得自己和司徒萱短暫交流的時間裏,仿似用空了身體所有的力氣,司徒萱並沒有去教學樓,也沒有朝著禁地的方向去,然而,他的腦海裏卻一直盤旋著一個聲音還有那個紅發的女子。
他停駐雙腳,看著紅發女子掐著司徒萱的脖子,她脖頸裏鮮血如泉湧,而紅發女子卻在看見他時滿臉的驚恐。
她說:“主人!”
他瞬間呆滯,瞳孔卻在那時猛然縮緊,他大喊著司徒萱的名字,那一刻,他心碎欲裂。
在他快速奔向她時,紅發女子卻迅速的奔出了房間。
她竟似在逃,她有能力殺了他們,卻意外的逃走了。
夜摩沒有任何心思去揣摩紅發女子的身份,他瘋了般的抱著司徒萱,用手去堵她的傷口,然而那一刻,司徒萱卻像個饑渴的孩子,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他驚愕般的看著她一口一口咽下自己的血液,一動不動。
脖子上的傷口正在迅速的愈合,直到她累得昏睡過去,她所有的傷痕都消失殆盡。
“竟然是……”魔族。
夜摩聽見自己的心在劇烈的跳動,他渾身也跟著不停的發抖,血順著他的手腕靜靜的下滑,在地麵與她的血液融合。
“世界沒有盡頭,生命不會停息,無論你在哪裏,一千年,一萬年,我都會尋找著你的氣息,來到你的身邊……”
這段話像是從他亙古的記憶裏浮現出來,他目光近似癡呆的看著躺在自己懷裏的少女,她睡得很安靜,然而,及靜及靜的房間裏,她低落蚊吟的聲音敲在他心房,“薩麥爾……”靜靜的,她抓住了他的手,“夜摩……”
時間仿似在那一刻靜止,他們十指緊握仿似永遠也不會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