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死的不明不白啊,而且死之前…墨婆婆的記錄我想師兄也是看見的,喂藥啊…那些藥材可是用來做藥人的必備藥引啊…”
“夠了”晴空怒喝一聲打斷他的話,之後深吸一口氣緩聲道“我會準備的”語罷似乎不願意留在這個勾起他回憶的地方,快步的走開。彥博看著他的背影,嘴角上翹露出笑容,眼睛卻緩緩的眯了起來。側過頭,看向窗外那片矗立在那裏的書樓群。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白祈和半蹲在一個瓷甕前,看著那裏的小兔子,心中舒了一口氣。在他六歲那年手上終結了第一條性命,毫無懸念的是被毒死。那時他才剛剛接觸外麵世界一年,即使他適應能力很強,但是還是有些懵懂,那時他自己悄悄的準備給一隻被撒上融血散的小兔子上藥,想把血止住,但是即使是帶著手套,那隻兔子也死了。之後手套融化,兔子變成粉狀。手套的壽命到了。
祈和很難過,一個人偷偷的跑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哭,畢竟是小孩子。但是流出來的淚水卻把地上的那些翠綠翠綠的小草全部腐蝕死。那個時候祈和才清晰的意識到,原來他不能哭,最好什麼都不碰,這樣就不會有那些事情出現。他跟那些跟他好似同種類的人不一樣,他,不能算是‘人’。
但是如今不會了,祈和看向瓷甕裏的小白兔,露出高興的微笑,他把體內的毒素全部收斂,這樣就能像普通人一樣了。做那些想做的事情。
“祈和”一道聲音拉回了他的注意裏,白祁和把笑容收斂。這是跟大伯學會的。大伯說這樣看著比較有威嚴。而他既然是穀主家的子弟,還是有威嚴一些比較好。白祁和這樣認為。
“是年若大哥啊,有什麼事情嗎?”按說白祈和的身份比穀中這些學徒要高,但是畢竟年紀在這裏擺著,而白老爺子要求,先不要管身份,看年齡叫人才對,所以穀中學徒都叫祈和的名字,而祈和則是按著年紀叫。
“你又在精研什麼呢,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大的成就,還讓不讓我們這些人活了!”叫年若的年輕人調笑的說。
“所以啊,你們就都要努力,不然被我超趕了,可不要哭鼻子哦”祈和臉上的嚴肅表情崩不住了,隻得舒緩下來笑道。
“對嗎,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整天跟師傅一樣板著個棺材臉有什麼好看的”年若低下頭,低聲的說道。年若是白硯愬的徒弟,性子比較跳脫。跟他師父的性格截然相反。
“哪有這樣編排自己師傅的”祈和白了他一眼說道。
“哇!哇!”年若看著祈和驚呼兩聲,之後捂著自己的心口“好嫵媚,好嫵媚,我的心啊,我的心啊…”
祈和看著這樣的年若,小嘴微張,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答話。嫵媚?那是什麼意思?
“你在做什麼”這時一個口氣顯得很嚴厲的聲音傳來,年若的身體一抖,麵部表情立刻變換成嚴肅,恭敬的轉身,對著發出聲音的恭敬行禮“師傅。”來人正是白硯愬,他滿臉嚴肅的看了年若一會才看向祈和,臉上露出笑容“和兒”
“大伯”祈和露出微笑。
“在做什麼”白硯愬很溫和的詢問,他不得不承認,白祈和跟他那兩個弟弟一般天才,這才真正步入實踐期沒有多久,就已經改良跟精研出不少新的藥方了。果然,父親是對的,這樣天才的孩子,就是應該帶在身邊教養。不然怎麼有天份的孩子若是變得跟…一樣,那就太恐怖了。
“我在精研九霄草的藥性”祈和乖巧的說。
“九霄草?!”白硯愬一愣,然後眉頭皺了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我發現九霄草一個很有意思的特性”
“說說看”
“特性是糾纏,也可以說是纏綿,我想這種特性若是用在那些頑固性消耗性疾病之上,那豈不是針尖對麥芒嗎”祈和露出微笑,似乎很興奮自己的發現。
白硯愬露出一抹有些苦的笑,果然他不是他弟弟們那種天才,他現在已經跟不上這個天才侄子的理解能力了“是很有意思,那你就好好的研究吧,恩,你父親身上的蠱你也不用太憂心,性命之憂是不會有的,隻是…哎…如今這樣其實也好的。”雖然跟不上他的理解,但是不妨礙他知道祈和是想解除硯清身上伴隨著蠱一起下的藥效。真是有孝心的孩子啊!白硯愬心中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