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落舞煙—雪海閣歌姬(2 / 3)

臉色有些蒼白,蒼白的像冰一般,冷!她目光灰冷,有些呆滯,不過,幽黑的瞳仁亮晃晃的,仿佛兩支就要射出去的火箭,目光炯炯地盯牢他,嘴角緊抿,顯露一股倔強,隔著珍珠簾,視線像把刀直直的劈在坐在椅子裏的男人身上。

赫離蕘無視其他,依然穩坐如山,專注的看著桌麵上的信箋,長發散落肩膀,一縷淡漠冷森的氣息繚繞寂靜書房內,仔細瞧的話,還能瞧見掩藏在衣領下麵的血跡,沒有傷痕,卻詭異的存有血跡。

躺在臥榻上的詩如畫,舔舔幹涸帶血的嘴唇,高高挑眉,肆意咧嘴,沾染血跡的牙齒濯曜刺眼,呆滯隱沒,眸光逐漸變得大而明亮,好像清晨時分愛沙尼森林中的湖水,湖水上能反映出沒有一絲浮雲的夏空。

“我的城主大人,你餓了我兩天兩夜就是為了讓我喝你的血嗎?如果是這樣,早說,我最喜歡喝城主大人的血。”話音一落,還挑釁的聳聳雙眉,玉筍一般的小手有一下無一下的撩撥著發絲。

拿著信箋的手指微不可見的一凝,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鼓動,強製壓抑著身體內忽然竄起的怒火,還有一絲不知何滋味的異樣,墨玉般的頭發自然地垂下,如一片未經開發的森林,浮動而起。

抬眸看去,臥榻上的她眸光更加野性十足,挑釁十足,還有一抹淩厲的寒芒,卷縮的蔥玉腳足撩動著黑袍,一頭烏亮濃厚的美發,像黑色的瀑布從頭頂傾瀉而下,它不柔軟,嫵媚,但健美,灑脫,有一種極樸素而自然的魅力。

這樣的她,無疑是致命的藥引,能令心神薄弱的男人奔赴深淵!

可,赫離蕘不是,他起身而起,剛想踏入內室,書房門外,響起銀狼低沉冰冷的嗓音:

“城主大人,落姑娘到了。”

赫離蕘撩袍坐下,冷冷瞥一眼詩如畫,警告味十足。

詩如畫不想乖巧的聽他話,可是,她不想再被孤零零的關在琉璃金塔,所以,她收回赤足,任滿頭如瀑布的發絲掩蓋住容顏,乖巧如貓咪般躺在那裏佯裝睡覺。

赫離蕘很滿意她的乖巧,眼底閃過微不可見的笑意,但在落舞煙進來的瞬間又湮沒。

“屬下拜見城主大人!”落舞煙躬身,恭敬的垂立在書桌前。

在外界,大家都以為她是‘雪海閣’的歌姬,其實,暗底下她是赫離蕘安插在四邑的探子,是暗影中唯一的女子,也是才藝雙全的女子,當初,本以為自己能夠隨身伺候在城主大人身邊,沒想到,從暗影剝離五年,她依然是歌姬,依然是赫離蕘手裏可堪重用的棋子,她很開心,至少,在她心裏,她覺得,比起那個空守閨房的正牌夫人要強的多,每一個月都能見到城主大人兩次,她亦心滿意足。

低垂的頭,微微側臉,眼角餘光掃向珍珠簾相隔的臥榻,一團黑色映入眼簾,心底微微詫異,難道,臥榻上的人就是大夫人嘴裏所說的女人嗎?

“四邑可有情況?”赫離蕘冷冰冰的問,翻著信箋,頭依然沒抬。

趕緊收回目光,落舞煙心神微凜,垂首,恭敬回答:

“鎮豐都縣、沂水縣、江林縣和曲門四縣中,隻有沂水縣有些古怪,出現一些黑衣人行走街頭巷尾,好像在尋找什麼。”

“找人盯著他們,不能放過!”放下信箋,赫離蕘抬眸看向對麵傾國傾城的女人,雖然很美麗,可是,這種美麗卻激不起他心中半點漣漪,他需要女人,黑夜中更是需要,尤其是黑夜月圓之日,可每次麵對一妻一妾一紅粉知己,興趣全無,望著她們,隻覺得像木頭,少了一份勾動人心的魅惑,雖然她們很妖嬈,身段很惹火,卻令他麵對她們時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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