銚姓家族祠堂,大堂兩邊擺滿椅子,所有人都規規矩矩落座,大氣也不敢出聲,銚家家規,據說是老老老老祖宗留下的,反正不知要找回到多少年代,在祠堂內,不許大聲喧嘩,不許私下議論,所有在祠堂決定的事情不許再改變,在祠堂內,屬於家主的一言堂,他決定的事情,就猶如君王口諭,容不得任何人挑釁。
現在,詩如畫站在大堂中央,左邊坐滿老一輩人,右邊是年輕一代,但在樣貌上無論男女都是英俊瀟灑,容顏絕美,秀麗,沒有一位長相普通的人。
祠堂前方,長有十米寬宥五米的靈位桌上密密麻麻擺滿靈牌,靈牌成金字塔狀排列,排到最頂的靈牌端竟然被一塊白布遮蓋,而且,牆壁上,也掛著一副被遮蓋的畫像。
詩如畫站著一邊撫摸窮奇毛絨絨毛發一邊沉思,目光在銚柾和銚昭雄扶著銚啟寒進來時,閃了一下,她沒有忽略掉那位老太爺看她的眼神,雖然極力在掩飾住眸底的激動和興奮,但她還是捕捉到,心裏難免嘀咕起來,怎麼這一屋子人都古古怪怪的,穿著也古怪,看她的眼神也古怪,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想要運功調息一下體內湧動的浮躁,然而,令她驚訝的是,竟然提不起一絲法力,她的心沉了下去,難道,自己失去修為了嗎?她又試著運氣,感覺四肢脈絡中流竄著一縷氣息,她才恍然大悟,修為不是消失而是被一層陰寒之氣壓製,提著的心這才放下。
銚昭雄扶著老太爺落座前方首位,銚柾和銚昭雄規規矩矩站在老太爺兩邊。
老太爺銚啟寒悶聲咳嗽一聲,望著站在大堂中央依然挺立不動,穩重如山的重孫女,心裏忍不住讚賞。
詩如畫見他咳嗽一聲也不說話,心中不免有氣,踏前一步,就算法力暫時被壓製也不減她桀驁不馴,屢次殺伐的淩厲,一股冰寒令人心悸的氣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如一把泛著寒光的刀刃狠狠撞擊在眾人心窩,令眾人臉色大變,呼吸一滯,身子僵直手也攥了起來。
這樣的銚月歌很陌生,不是他們所認識的銚月歌!
“我不知道你們是誰,我也不認識你們,我更不是你們口中的銚月歌,我叫詩如畫,現在,我隻想離開這裏。”
眾人對她的話都震驚的張著嘴,尤其是她母親那個美婦人更是吃驚的想要站起,卻被一名長相漂亮的美婦拉住,搖搖頭,示意她不要破了祠堂規矩。
唯一不變色的隻有前方兩位年過花甲的老人銚柾和銚啟寒,就連銚昭雄都是很吃驚的盯著中央站立的女兒,眉頭微微鎖起,不明白自己女兒就是發生車禍為何醒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尤其是身上散發的氣息更不是原來溫柔可愛的女兒,反而有一種掌控未來的霸道,還有一抹令人心悸的肅殺。
老太爺銚啟寒又咳嗽一聲,望著詩如畫,笑笑,隨後點點頭,開口:
“重孫女,你知道咱們銚姓家族一萬一千年前的老祖宗叫什麼嗎?”
詩如畫凝眉,心中忽然有種泄氣的感覺,跟這些人說話怎麼感覺牛頭不對馬嘴呢,她咬著唇,手一用力抓痛了窮奇毛發,惹的它在懷裏掙紮幾下,不悅的用小腦袋拱她幾下。
“你老實點,拱什麼拱。”詩如畫心情煩躁的怒斥懷中窮奇一句,惹得窮奇直翻白眼,抬起小爪子在眾人瞪大眼睛中拍她胸口幾下,隨後嘴裂開,眼中閃過一道戲謔。
詩如畫氣血一陣上湧,但又不好再動手,隻好皺著眉頭看向前方那位快要入土的老太爺,不悅的開口:
“我怎麼知道他是誰?再者說,知道與否對我來說,無關緊要。”
“不,重孫女,對你來說很重要,因為,一萬一千年前老祖宗曾留下預言”老太爺不急不緩的說著,聲音平和而無波瀾。
端坐兩邊的眾人都急忙凝聚心神望向老太爺,心中也疑惑,一萬一千年前的老祖宗到底留下什麼預言?為何,族裏所有人都沒聽說過。
“這句話,隻有家族的族長才會知道,族長過世之前會傳給下一任族長,不得泄露給任何人,就算族裏的親人也不可以,一代一代傳下來,直到現在,沒想到,我銚啟寒臨入棺材能夠看到老祖宗預言實現。”老太爺說到這裏顯得有些激動,蒼老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銚昭雄和銚柾有些擔心老太爺身體狀況,想要上前攙扶,卻被老太爺阻止,他依然望著冷然而對的詩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