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爹爹會讓我回家嗎”
李安然在小溪邊，邊跳著邊在心裏想道。
“咕咕”
隨即肚子傳來饑餓的叫聲，李安然苦笑著，像附近走去拾了些枯枝甘草，從腰身處口袋裏翻出兩個紅薯，生火烤起紅薯來。
入夜，氣溫急聚變得更冷，牛家村內，一家平凡的門戶前，李安然踱步的雙手交叉在衣袖裏，來回的徘徊著，嘴邊還殘留著白天吃烤紅薯的炭黑。
不知過了多久，募地，木門打開，隻見一中年漢子露頭說道。
“進來吧”
李安然，雙手從衣袖裏抽出來捂了捂耳朵，又擤了擤被寒風凍僵流出的鼻涕，跟在李父身後，進了門院。
屋內青燈下桌上，幾碟熱氣騰騰的炒菜，還有一壺濁酒，李安然進了屋後蜷坐在火坑旁，烤著火取暖。
李父坐在桌上，斟了一杯酒，隨即說道。
“狗蛋，過來咱爺倆喝幾杯”
“爹，我還小”
李安然坐在火坑旁愣了愣神道。
“沒事，過來喝兩杯暖暖身子”
李父此刻像一個慈愛的母親一樣，看著李安然道。
“哦”
隨即李安然從火坑旁站起，向桌邊走去。
“誒，爹怎麼沒有像從前那樣打罵我，反而還做好了飯菜要和我喝酒呢”
李安然在心裏想著。
“來來來”
李安然落座後，李父向其麵前遞過一個斟滿酒的瓷杯道。
“爹”李安然接過酒杯，看向李父叫了聲爹，像是再次詢問道。
李父微笑著道“狗蛋也不小了，喝吧沒事”
隨即李安然端起酒杯，一口飲進杯中的酒，霎時胸膛一股火熱，氣血翻湧，定住了剛進屋還在冷得打擺子的手腳。
過了一會，待李安然和李父又喝了幾杯後。
李父執筷，給李安然夾了幾塊臘肉道。
“給爹說說，你在那修仙錄上都看到了啥”？
“爹，真的要說”？
李安然看向李父一副不解的樣子。
“嗯嗯，給爹說說吧，我也想聽聽，那些所謂的仙人如何了得”
李父頓了頓說道。
“好”
隨即李安然又喝了一口酒，神色興奮的道。
“書中說那某某仙人能踏劍飛天，轉眼間跨過數裏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說那某某仙人能常駐容顏，比尋常普通人多有幾百歲的壽命”
“說那某某仙人能。。。”
“說那仙人能。。。”
青燈下，隻見李安然越說越興奮，甚至幾次嘴噴口水。
募地不知過了多久，隻見李安然兀的停下來，似是一時間想不起書中的內容，才麵色一紅，似是想起了李父在身邊，隨即耷拉著腦袋。
“嗬嗬，狗蛋，你可有真的見過這些所謂的仙人”？
“狗蛋啊，你可知天下事可都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修仙，我小時也聽別人講過，可有幾個去修仙後還能回來的人”？
李父看著李安然，神色淡然，語重心長的接連說道。
“爹爹，我。。”
李安然抬起頭，似是想要說什麼，但似乎又被哢喉嚨。
“好了，狗蛋，你娘走的早，家裏就咱們爺倆，好好耕種幾畝地，放好牛，春耕時用牛幫鄰裏耕耕地，落個好人緣，再過幾年把村裏的二妞娶了，生幾個大胖小子，踏實的過日子吧”
“待我老了後，身邊也要有個人照顧，生你養你總能落個老有所依把”
李父說完後，喝了一杯酒，似是有淒涼的看向李安然。
待過了許久，也不見李安然答話。
“爹老了，累了，先去睡了，狗蛋你自己想想吧，世人誰不想出人頭地，誰不想一步登天，誰不想名滿天下，可這一切都有那麼簡單容易嗎”？
“我隻想你一輩子，平平安安，身體健康就好，別的什麼都不奢求”
李父站起拍了拍李安然的肩膀，轉身腳步飄然的向內屋走去。
“爹爹，我。。”
李安然看向爹爹的背影，話語再次哢在喉嚨，似是突然間覺得自己不懂事，又似為是以前所想有所不甘，但到嘴的話始終未曾說出口。
“呼”待李父睡下後，李安然推開廳門，呼了口熱氣，方才喝了好幾杯酒，現在身體正暖，寒風拂麵，李安然目露茫然，似是又有一種無奈。
“唉”許久李安然歎了口氣，轉身回到屋內。。。